厲勝動了動嘴,似乎要爭辯什麼,只是話還沒出口,蔣菲菲已道:「是不是有反對意見?」
厲勝立即意識到,與女人鬥嘴,是天底下最不明智的選擇,便閉上了嘴巴。
這時忽然從病房裏傳來舒依充滿驚悸和惶恐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地沖了進去,舒依已經醒來了,不過並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醫院,蔣菲菲柔聲道:「依依,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說着又低聲道,「要不要通知一下耿柏林?」
舒依揺了揺頭,道:「你不是在京城嗎?怎麼回來了?」
蔣菲菲這才想起來她是來取畫的,不過看外面已經晚了,便笑道:「還有什麼事情比你重要?」
一聽這話,舒依便知道蔣菲菲確實是有事的,便道:「菲菲,我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蔣菲菲正要開口,景珊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她畫拿到沒有,要她明天一早就給送到京城去。
「你好好照顧舒依。」蔣菲菲瞥了厲勝一眼,「她要是有個閃失,我唯你是問。」
舒依感受到一絲溫暖,笑道:「我在醫院能有什麼事?厲師傅,這麼晚了,我不放心菲菲一個女孩子,你陪她一下吧。」
厲勝倒是聽話得很:「蔣秘書,那我送你一下吧,完了我再來照顧舒處長。」
「也好。」蔣菲菲將被子給掖好,「依依,你好好睡一覺,等我辦完了事再來照顧你。」
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推門闖了進來,一看到這個人,三人都是一愣,舒依更是別過了臉去,這人竟是耿柏林。
他不是來求和的。舒依今天要跟他離婚,他並沒有從根本去思考問題,而是覺得丟了臉,晚上一個人灌了不少酒,加上舒依真的沒有回來,不由越想越氣,便打了舒依的電話,豈料舒依的電話落在了陸漸紅的住處,恰巧陸漸紅並不知道舒依要跟他離婚的事,覺得他們是夫妻,雖然不知道舒依何以一個人被雨淋成這樣,但有必要告知,便接了電話,告訴他舒依淋雨發燒住院的事了,於是,耿柏林便追到了醫院來。
「舒依,裝死啊!」耿柏林陰陽怪毛地冷笑着道,「沒用的,我不會上你的當了,裝出這副可憐相,能騙得了誰?」
「耿柏林,你還是不是人?」蔣菲菲攔在舒依身前道,「你沒看到她病成這樣?」
「蔣菲菲,你雖然是省長秘書,但這是我的家事,你似乎管不着吧?」耿柏林的眼睛看向她身後病床上的舒依,陰笑着道,「你想離婚,我偏不如你的願,這輩子你是別想了,除非我死了!」
「從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人!」蔣菲菲氣道。
舒依也是氣到了極點,睡在床上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一字一頓道:「耿柏林,你這個人渣,我永遠都不想看到你。」
「不錯,我是人渣。哼哼,你永遠不想看到我?現在我就讓你跟我走!」說着耿柏林便伸手去抓舒依,蔣菲菲柳眉倒豎,揮手便是一巴掌,只是被耿柏華格了一下而落了空。
「蔣菲菲,你別逼我對你也動粗,我說過了,這是我的家事,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厲勝冷眼看着,這時才道:「你剛剛應該聽到了舒處長說的話,現在我給你五秒鐘時間,趕緊滾出去。一……二……三……」
耿柏林咬了咬牙,對於厲勝他還是有些忌憚的,摸了摸口袋裏塞着的防身高壓電筒,底氣便足了,道:「你小子別多管閒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着,手一伸,便將那高壓電筒給拿了出來,在按鈕上一摁,頂端便發出藍茵茵的電弧來。
厲勝的目光里露出一絲厲色,本來他只是想教訓耿柏林一頓的,但是這個高壓手電筒一拿出來,那就不一樣了,要知道這種電筒的電壓非常高,要是在人的身上擊一下的話,極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險,而且像這種東西是嚴禁買賣的,所以在耿柏林話音未落的瞬間,身子向前一欺,便已到了耿柏林身前。
耿柏林只覺眼前一花,下意識地便揮舞起那手電來,手腕剛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