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信想坐到高蘭的身邊,被龍飛瞪了一眼,只得遠遠坐下。龍飛挨着高蘭坐下,道:「介紹一下,陸漸紅,高蘭。」
陸漸紅和高蘭兩人肚子都快笑疼了,不過臉上卻是一本正經,陸漸紅跟高蘭握了握手,道:「認識你很高興。」
高蘭笑着說:「我也是。」
龍飛進來之後,包龍先一句話都沒有說,跟大灰低聲說着什麼。
蔣慧珍一拍手道:「人都到齊了,大家請就坐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酒桌子上的經驗多不勝數,因為是同學的緣故,所以搞起來氣氛也很活躍,陸漸紅算是外人,所以只簡單每人陪了四杯酒之後,便不舉杯。
這時高蘭輕輕拿起杯子,說:「敬你一杯。」
陸漸紅舉杯輕輕一碰,低聲道:「晚上有沒有安排?」
「不知道。」高蘭在杯子靠唇的時候說了一句。
眾目睽睽之下卻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這種感覺讓二人很是新奇,也大感刺激,這時,在陸漸紅的腦子裏閃過兩個字:裝逼!
龍飛也大感奇怪,低聲向高蘭道:「蘭蘭,你今天跟往常不一樣啊。」
高蘭微微一愣,道:「哪裏不一樣?」
龍飛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因為陸漸紅的出現,高蘭臉上的笑容變得多了,當局者迷,可是旁觀者卻清楚得很。其實高蘭如果一開始沒有擺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大家會以為經過十年的時間,她的性格改變了,可是如今卻讓人感覺,高蘭對陸漸紅很有好感。
這讓葛信極度不爽,可是陸漸紅是龍飛帶來的,他也很有些忌憚,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高蘭在校便是四大校花之一,此座之中有幾個曾是暗戀大軍中的一員,這一次聚會見到高蘭,個個都有點裝逼的樣子,像能夠有一份期盼中的艷遇,不過高蘭對他們如往常一樣不假辭色,倒是對一個外人笑逐顏開,這讓他們心裏很是不爽。
這時,一個同樣戴着金絲眼鏡的人發難了,道:「陸先生一直惜言如金,不知道是做哪行的?」
「小小的公務員罷了,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相比於龍飛中午時的囂張,陸漸紅就低調多了,反正就是來蹭個飯,又沒打算結交朋友,所以含糊地對付了一下。
不過他所認為的低調,卻讓那小子張狂起來,道:「這麼說陸先生是從政了,不知道是什麼級別呢?」
陸漸紅笑了笑,反問道:「這個很重要嗎?」
輕輕的一句話,便把那小子堵了回去。龍飛很是鄙視地看了陸漸紅一眼,心想,省委常委、市委書記,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嗎?不裝逼你還會死啊。
高蘭看着陸漸紅的目光卻變得越發柔和了,松馳有度,撇開他們之間的關係來說,這一點也是值得欣賞的。
陸漸紅是跟龍飛一起帶來的,不過雖然恨屋及烏,但是身為體制一員的包龍先卻已經能感覺到陸漸紅的一絲鋒芒,不過看陸漸紅的年紀與已相仿,那副眼鏡讓陸漸紅書生氣很重,這帶給包龍先一個錯誤的判斷,估計他也就是哪個領導的秘書,所以說話既吞吞吐吐,又有些強硬。
這時,大灰說話了:「看人家不爽,就明說,打聽這個打聽那個,搞那些花花腸子幹嘛,比你弱敢搞,比你強就不敢搞了?陸漸紅是吧,我叫嚴輝,道上看得起,封了個綽號,大灰,意思是非常大,膽量和酒量都大。看你戴副眼鏡,像個知識分子,說道上的事會嚇着你,咱就不提膽大的事。一直聽說,這天底下有兩種人,酒量最大。一種是搞政治的,一種是戴眼鏡的,你又戴眼鏡,又搞政治,酒量肯定不小,咱們較量一下。」
大灰話里話外,都流露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氣質,這讓陸漸紅很是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龍飛,沒想到這小子一副看戲的樣子,心想,這傢伙真不是東西,嘴上卻道:「大灰是吧?第一,你們都是同學,我在這裏除了龍飛,基本都不認識,說是外人不為過。你這個樣子,會不會有欺負人的嫌疑?第二,我這個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