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才有機會向着孫胖子說道:「大聖,剛才你不是借着老楊那口血先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孫胖子一邊抻着脖子四處張望,一邊心不在焉的對我說道:「哥們兒是那麼不講究的人嗎?我讓老楊先把我送到小木屋裏,然後他才帶着歸不歸走的。不是我說。辣子,本來我以為歸不歸和任叄出馬,那個光屁股和尚就算交代了,想不到本來萬無一失的事情,最後他們他們爺倆陰溝裏面翻了船。早知道的話,我就想個折把你們家邵一一誆來了。看來只有老吳看着才算是保險。」
依着元昌和尚的抗擊打程度,這樣被車撞一下。連他的皮毛都不可能傷的到。我只有拼命的一路向前開,希望開到車多的路段,無數輛汽車把這個埋了幾百年的怪物繞暈。
可惜還沒等車子開出來多遠。就突然劇烈的顛簸起來。隨後突然停住,車整體已經離地,四個輪胎一個勁兒的空轉。不用想也知道是元昌和尚的報復到了,就在車子離地的一瞬間,孫胖子都沒有回頭。現將左輪手槍伸過腦後,連扣六下扳機。只是這六發子彈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任何效果。
子彈打完之後,孫胖子也顧不上換子彈了。他另外一隻手已經將從吳仁荻那裏得來的弓弩舉了起來,轉頭眯着眼睛瞄向車子後面。這時,我已經從後視鏡里看到了那個一絲不掛的元昌和尚。他站在車子後面,用一雙肉手將幾噸重的越野吉普車在高速行駛的狀態之下抬了起來。
弩箭一次只能打出去一發,孫胖子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講弓弩塞到了我的手上:「辣子。打他眼睛。我就不信這個花和尚的身上沒有死穴。
這個時候不能猶豫,元昌既然能將車子抬起來,就能車子扔出去。將弩弓握在手中的一瞬間,我立即對着元昌和尚的眼睛扣動了扳機。「嗖!」的一聲之後,弩箭準確無誤的射中在元昌和尚左眼的眼眶裏面。雖然元昌和尚有驚人的癒合能力。但是被這麼一個大鐵扦子射進眼窩裏,也是疼的痛徹心扉。
元昌和尚慘叫了一聲之後,當時就鬆了手。我們這輛車「轟!」的一聲就竄了出去,我和孫胖子再回頭去抓方向盤的時候,左側的輪胎壓了一個石塊。也是李炎的這輛車有段時間沒有保養,竟然被被這塊石頭尖扎爆了胎。
「嘭!」的一聲巨響之後,在高速行駛的狀態下這麼劇烈的一顛簸,車子猛地向着右邊翻了過去。車子翻滾了了兩圈之後終於停下,等到我和孫胖子七葷八素的從車子裏面爬出來之後,就見那個光屁股的元昌和尚已經到了我和孫胖子的面前。
剛才插進他眼窩裏面的弩箭,已經被元昌和尚拔出來,握在手中。不過他眼窩裏面的傷口還沒有癒合,他的左手捂再在眼眶的傷口處,裏面的血水正在呼呼的順着手指縫往外冒。不過這樣的疼痛對於元昌和尚來說也是司空見慣了,而且他現在最感興趣的事情還不在我們倆這裏。休雙東才。
元昌和尚冷笑了一聲之後,手裏把玩着那根還帶着獻血的弩箭,眼睛盯着孫胖子還抓在手裏的弓弩,說道:「想不到吳勉會把這件弓弩給你……」
說話的時候,元昌和尚將那支捂着眼睛的手撤了回來,鮮血淋漓的向着孫胖子勾了勾手指頭,孫胖子明白他的意思,無奈之下將手裏的弓弩扔給他。元昌和尚得到了弓弩之後,眼睛馬上放出了光芒。將弓弦拉上拉下的試了半晌,最後才看着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我和孫胖子說道:「如果你們早一點把這把弓弩給我,剛才歸不歸和任叄就不是那個結局了,起碼我可以省點力氣。」
說到這裏的時候,元昌和尚慢悠悠的將弓弦拉好,把手裏的那支弩箭放在箭槽裏面。隨後在我和孫胖子身上瞄來瞄去,瞄了半天之後,他對着我們倆說道:「起來,向後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我只有一支弩箭,你們兩個當中能活一個。」
元昌和尚說這話的時候,我和孫胖子相互看了一眼。本來我打算讓孫胖子先跑,憑着我這白頭髮的底子和裏面種子的力量,就算挨上這一弩箭也不見能把我怎麼樣。不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