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快要到頭當頂的時候,兩個人終於找到了那個埋藏着寶藏的山洞。
「兩年沒來,這洞口的荊棘藤蔓長勢越發的嚇人了。」駱風棠用手裏的棍子一邊挑着前方擋路的東西,邊跟楊若晴這道。
身上自然也是帶了柴刀之類的刀具的,但卻不敢用。
因為一旦在這裏用了柴刀,倘若當真有別有用心的人經過,就一定會發現柴刀砍過的痕跡。
到時候山洞不就暴露了嘛!
所以荊棘藤蔓再濃密,兩個人也只能藉助手裏的棍子和靈巧敏捷的身形鑽進去。
而且在鑽的過程中,還不能讓自己的衣裳給劃破留下布條在上面,那樣,也容易暴露。
兩個人好不容易來到了洞口,洞口上面扒着一隻大概都有成人巴掌這麼大的蜘蛛。
把蛛網就落在洞口,咋一眼看過去,還真像是給這洞口裝了一扇紗門呢。
這紗門,楊若晴敢打包票,絕對比任何紗門在阻擋蚊蟲方面都要管用。
哪知蚊蟲敢過來,那就是一個『死』!
「看這樣子,應該是沒人過來了。」
駱風棠在四周偵察了一番後,回到楊若晴身邊,道。
身為獵人,在這眠牛山里混了那麼多年,他對這些蛛絲馬跡幾乎是了如指掌。
楊若晴點點頭,「沒人過來就好。」
這蛛網完好無損,如果有人過來,或者近期過來,這洞口不會是這個樣子。
「這附近應該是沒有人的。」楊若晴道。
駱風棠點點頭,「是的,你如果想找追雲,可以喚它試試。」
楊若晴於是清了清嗓子,爬上旁邊的一棵大樹。
駱風棠看着跟猴子似的往樹上竄的她,忍不住笑了。
這丫頭,比男人還會爬樹呢。
讓她就站在地上喊,她不聽,非要說爬到高處去喊聲音能傳得更遠。
沒錯,確實是這樣,可這高樹上危險啊。
他仰着頭目光不敢從她的身上移開,站在樹底下,雙臂下意識伸開,隨時準備着她要是腳下踩滑了掉下來,他就趕緊將她接住的心裏準備。
樹梢上,楊若晴極目遠眺,視線所到之處除了樹還是樹。
雖然這樹高,又高又直,可是這山洞的地理位置低矮偏僻啊。
就算她現在趕跑了樹梢上原本掛着的一條蛇,自己盤踞在樹梢上,可視線最高最遠也只能看到與之平行的山崖。
再往遠處就啥都看不到了。
拇指和食指一起塞入嘴裏,正準備打口哨呢。
這口哨是她跟追雲之間的特殊約定,只要追雲在附近,聽到這口哨聲就會知道是她來了。
只有她自己打口哨才行,換做駱風棠打,估計傲嬌的狼王都不會過來現身的。
然而,第一聲口哨都沒有打出去,楊若晴就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視線投向對面山崖上走過來的一隊人,眼中都是驚愕。
對面山崖上過來了三個男人,其中兩個男人做行商的打扮。
還有一個男人是做地道的山裏人的打扮。
他們邊走邊說話,好像還說得很興起的樣子,山里漢不時朝前方指來,似乎在給另外兩個做行商打扮的人指路,又或者介紹些什麼。
等到他們走近了一些,發現山崖前面已經沒路了,於是三人就停在了懸崖邊。
「拓跋凌?」
楊若晴用力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甚至還揉了揉眼睛再看,尼瑪的,果真是拓跋凌!
拓跋凌換了一身南方行商的打扮,身後還有一個拿着東西的,應該是他手底下的侍衛喬裝的隨從。
此刻,他似乎正在打量着這處的風景,身邊的那個山里漢點頭哈腰,一看就是在邊介紹風景邊拍馬屁。
拓跋凌怎麼會在這裏?
前幾天那日松看到的時候,不是還在縣城的茶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