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現在,她堅定不變的,依舊是樂觀積極的態度。
但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自己努力去爭取是一碼事,但不要鑽了牛角尖。
一句話,一切,命中自有註定,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足夠了。
三人圍着吊鍋,喝着野菜粥,吃着烤土豆以及土豆餅,很是溫馨。
夜裏,楊若晴趁着阿豪娘睡着了,在床底下隱蔽的地方,藏了十兩銀子。
這母子兩個生活節儉,住在這山寨裏面,幾乎都是靠着種點土豆玉米啥的來過日子。
偶爾去一趟松風寨那邊趕大集,便將家裏攢下的雞蛋和老母雞,獵物啥的拿去賣。
或者兌換一些米糧和麥子粉還有油鹽醬醋的回來。
一年下來,花銷撐死了二兩銀子。
現在,她放了十兩,足夠他們五年的花銷。
放太多了,也不好,財多了,就被人惦記上了。
而這母子兩個,在寨子裏又是屬於弱勢群體,給太多的錢反而會給他們帶來災禍。
於是,把十兩銀子藏好後,楊若晴這才躺到了床上。
對於明天動身去松風寨,說來奇怪,她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就好像棠伢子就在松風寨,這種感覺,沒有半點憑據,可是,卻極其的強烈。
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娶松風寨,去找他,帶他回去!
松風寨。
「是你救了我?」
男子靠坐在床上,目光落在床邊的少女身上。
屋子裏點着火燭,面前的少女,一襲顏色鮮艷,花紋繁複的衣裙。
脖頸上,雙手手腕上,戴滿了各種銀飾,跟那張嬌艷的臉交相輝映。
「你為什麼要救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床上的男子接着又問,幽黑深邃的眼睛裏,只有探尋,並沒有為該女子的容貌而有的半點驚艷和欣賞。
阿錦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男子,柔聲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我為何要救你。」
「我就是想要救你,不需要理由。」她道。
男子怔了下,目光直勾勾看着面前的少女。
似乎在細細琢磨着她這番話里蘊含着的意思。
然後,也不知道他是琢磨明白了裝糊塗呢,還是壓根就沒琢磨透,
他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淡漠的轉過頭去。
「多謝你救我,明日,我就告辭。」他道。
「你要去哪裏?」阿錦急問。
他搖了搖頭,眼中一片迷茫。
「我也不知道。」
這一天多來,他只要有意識了,就都在重複着做同一件事。
那就是絞盡腦汁的想:我是誰?
可是,腦子裏就像裝了一扇鐵門,上了鎖。
不管他怎麼想,想到腦瓜仁子發痛,都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阿哥!」
他握了拳頭放在大腿上的手,突然被一隻溫暖柔軟的小手摸住。
他下意識就把手收了回來,臉色沉下幾分。
阿錦摸了個空,臉上有幾分尷尬。
她抿了抿唇,也收回了手。
「那個……阿哥啊,你現在身體還恨虛弱,我覺得你還是暫時住在我家,先別走了。」阿錦接着道。
「這裏到處都是山,山中有野獸,你身子元氣大損,就算要走也得再調理幾日啊。」
「不妨事。」男子道。
阿錦自顧自道:「你在調理幾日,指不定就想起來了呢?」
「再者,我爹是松風寨的寨主,這個寨子人口多,回頭等我爹回來了,我讓他派人去幫你打聽你的家人朋友的事。」
「你就安心在我家調養身子吧,好不好?」阿錦央求道。
床上的男子看了眼阿錦。
思忖了一下,然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