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在這個時候,如果我沒有及時的叫喚她的話,她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一種幻覺,還以為自己看到的都是真實的情形。
而在床邊的我更加不知道,因為這對腥紅的眼睛裏所透露出來的東西,如果沒有胸前的這塊血烏桃木木牌的幫助,我也早就會完全陷入漩渦里。
當然如果唐金枝沒有緊挨我,沒有這塊血烏桃木木牌散發清香的話,只怕這刻早就做出了更荒唐的事情來。因為這物本身奇異,加上一些別的原因,完全是可以令人徹底的沉淪。
如果有人可以看到我們的情形,一定連眼睛都會掉出來。因為我們就好像站在一團粉色的迷霧裏,雖然淡淡的飄渺,卻好像是站在雲霧仙境裏的人物一樣。
這種奇怪的感覺似乎籠罩了這整個房子,如果有人站在高處的話,一定會感受到整個旅館的死寂。雖然似乎隱隱有燈光透出,卻好像是孤島中的一盞遠燈。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只有這一間房子裏有着迷霧。
旁邊那擺着死人的房子,依舊孤零零的擺在那裏。那個死人靜靜的躺在門板上,就連朝外的腳,都覆蓋在壽被底下。因為聽人說死者死相難看,所以不得不蓋得嚴嚴實實的。
當然更加沒有人知道,還有人在死者的門板上花了功夫,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個時候外面窗檐下這個鬼東西,身子幾乎橫跨兩間房子的接壤位置,卻似乎絲毫沒有引起別的反應。
不但在樓下正發生着異常的事情,就是在下面的天井裏,也正發生着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玄機。
整個旅館這個時候,好像被一層什麼淡淡無形的薄膜包圍了一樣。只要進入到大門口以內的範圍,就好像和外界完全隔絕了一樣。這裏發出的吶喊和驚叫,在這一刻似乎沒有傳出去。
趴在外面檐下的這個怪物,雖然大半個身子都隱藏在暗處,可是它依舊在不斷的嘗試着,似乎想進來我們的房裏面。因為它感受到了屋裏的一樣東西,還有那些可以令它強大的載體。
雖然我們不懂怎麼回事,不過它似乎被一種什麼東西阻隔了,那似乎是因為我身上帶着的木牌,還有一些在它眼裏爆射出來的憤怒,就是我嘴裏不斷發出的咒語。
它在觸摸窗格的時候,似乎屋裏便發出一股巨大的威力,這股有着強大阻力的力量令它恐懼,甚至比我脖子上傳來更大的威脅,但是好像就是這種威脅,令它更加的興奮和瘋狂。
這是個什麼東西,沒有人可以窺盡它的全貌。
而包括我在內,都沒有看到就在這窗戶之內,在一處不顯眼的位置,貼着一張黃舊的符紙。在符紙上那朱紅的色澤,卻好似九天來的驚雷一般,不住的在這個怪物眼裏形成威脅,甚至上致命的打擊。
它那對腥紅的眼睛,雖然好像可以攝魂一樣。但是看到這張符紙上迸發出來的光彩,卻讓它渾身似乎都在顫慄着。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它看着屋裏那具有着陰身的身體,口裏發出了興奮的嘶吼。在它隱約的記憶裏面,好像和那具陰身結合的話,可以給自己帶來無盡的好處。
所以即使上面對着這巨大的威脅,以及足以令自己毀滅的力量,它都不惜耗費自己的元氣。拼命的用自己天生的能力,不住的對着窗戶的縫隙吞吐,對着這具陰身施展感應。
每一次接觸到木窗,其實它的身子都會電擊一般巨震。可是看到那細細的窗縫,它又好像忍不住的興奮。每次它那流涎的大嘴裏,都會噴出一股淡淡的氣霧,從那窗縫裏進去屋裏。
因為在屋裏這具陰身的身體裏面,它似乎發現了不但可以給到自己滋養的身體,甚至還可以令自己恢復一些什麼。可能想到這些的時候,它極度亢奮的發出一陣嘶吼。
這次這陣嘶吼聲傳遍了整個旅館,凡是在屋裏的人都可以聽到。好像上野貓的叫聲,卻又好像帶着小孩子的哭聲。這股奇怪的聲音,不說令人毛骨悚然,就是膽子再大的人,也不由得渾身寒毛直豎。
很多人都認為上野貓,有人更是嘟囔着古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