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想像中是這樣的。那男子的身體向前傾斜,然後她一腳踢中對方的第三條腿。但是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同樣往往與想像相差很大,儘管她也跟高斬學過幾手功夫,但在這裏顯然沒有用。
雖然叼住了對方的手腕,對方的身體卻是動也沒動,孟遙也同時踢了一腳,這一腳顯然沒有踢在那第三條腿上,所以她的腿很疼,就像骨折了一樣。
男人淡淡地看着她,這才說了一句話:「外面有很多人,你打倒了我,同樣跑不出去。而且你剛剛似乎有些走了。」
孟遙揉着腿,眼珠子一轉,道:「你說的對。」
男子伸出一隻手,撥開孟遙的手腕,不曾想孟遙手腕一翻,卻是一記耳光摑在了他的臉上。
男子的臉有些紅,顯然有些憤怒,孟遙卻是在笑:「我知道我逃不出去,也沒指望逃出去,我就是想扇你個耳光,因為那樣我心裏很舒服。」
男子的額頭似乎有青筋綻出,在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已經平靜了下來:「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很舒服了?如果舒服點的話你就安心坐着,這裏有電視可以看。另外我提醒你,同樣的方法不要用在別的人身上,因為他們不像我這樣好脾氣。他們在這個島上已經待了快一個月,如果惹惱了他們,我可以保證,你一定會很舒服。你懂的。」
孟遙不說話了,向來有着「小魔女」之稱的她,從來沒有怕過事,但是現在她卻怕了,因為在這裏,她的身份不管用,而作為一個女人,名節實在很重要。
「你們把我帶到這裏來,想幹什麼?這總能說說吧?」孟遙並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男子再次做起了雕塑,不再理會她。
做雕塑的不止這名男子一個人,還有林哲宇。
夜已經深了,林哲宇一直坐到現在,絳也沒有離開,看着木偶般的林哲宇,她的心裏也很不好過。
「吃點東西吧。」此時的絳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不再是那座冰山。
林哲宇搖了搖頭,目光移到她的臉上,道:「絳,說說話吧,不然時間真的很難捱。」
絳點頭,林哲宇道:「你跟孟遙是怎麼認識的?你的名字為什麼只有一個字?」
「我是跟狼一起長大的,小時候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在遙姐遇到我之前,我一直跟狼生活在一起。」絳垂下了眼瞼,也不知道她的神情是寂寞還是悲傷,「遙姐遇到我之後,把我帶了回來,為我請了老師。當時遙姐穿着的衣服的顏色就是絳紫色的,我喜歡這種顏色,所以我就有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絳的話很短,林哲宇卻是吃了一驚,在他認識的人之中,向蔚和絳的性子相近,都是那種冷若冰山型的,只不過還有些區別,向蔚為什麼會是這種性子,他無從得知,而絳是這樣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她的童年都是跟狼在一起的,通俗的說,她就是一個狼孩,沒有與人接觸的經歷,雖然後天有了變化,但是那種性格卻是很難再轉變了。
「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林哲宇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前不由又浮現出孟遙和琳琳的模樣,剛剛被絳的身世吸引而轉移開的注意力再次回了來,心頭一陣揪心。
「我也不知道。」絳惆悵的目光落在了林哲宇的臉上,「我或許有親人,但他們可能早就已經認為我被狼吃了,在這個世界上,遙姐可能是我最親近的人了,可是在我的心裏,我只覺得自己應該保護她,很難把她當作親人來看待。」
林哲宇能夠體會到這種心情,孟遙的世界跟絳完全不同,一時善舉,絳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卻從來沒有能夠走入絳的內心。
「從我能夠說話,能夠站着走路的時候,我就一直處在一個保護遙姐的位置,其實我也渴望能有一個人來保護我。
」絳忽然笑了笑,只是這個笑容在她的臉上浮現,顯得那麼僵硬。
林哲宇的心沒來由地痛了一下,這時他忽然想起了在胡魅的家裏,在向胡魅介紹絳的時候,他說絳是他的妹妹時絳所表現出來的異樣,現在他總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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