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笑了笑道:「工作沒有忙完的時候。」
說着去為巴中天泡了一杯茶,道:「巴省長,您有事兒?」
巴中天笑着道:「沒什麼事,隨便走走。」
林哲宇感覺到巴中天的態度與往常不一樣,看來是知道了些什麼,聯想到近期要開展的整頓工作,心裏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當即放下了手頭的事情,道:「巴省長,如果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
巴中天哈哈一笑,道:「哲宇同志不錯,很不錯,你跟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應該差不多吧,唉,他要是能有你一半就好了。」
林哲宇呵呵笑了起來:「巴省長,您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
巴中天凝視着林哲宇,半晌才微微一笑道:「小軍我以後會好好管束的。」
林哲宇吃了一驚,他還真想不到堂堂的副省長會這麼跟自己說話,在微微有些得意的同時,更多的是緊張,因為這表明巴中天在重視自己,如果是友好的重視那無疑是很棒的,但如果是帶有敵視的重視,那麻煩就大了。
林哲宇根本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對話會直接影響到他將來的人生軌跡,恐怕連巴中天自己也沒有想到。
林哲宇攥寫的材料最終有兩個版本,一個是應付性的整頓,浮於表現,說大道理的多,實際活動也是根據中央的安排走走形式,按套路出牌,而另一個版本則是實打實的整頓方案。
林哲宇在省里也有一段時間了,對省里的局勢也大約能夠心裏有數,在當前省委副書記和省政法委書記還沒有到位的情況下,雖然紛爭不斷,但是不可能再有比較激進的動作。在這個方面,省委shu記胡海峰和省長岳兆理還是有共識的。鬥爭是長期的,上頭也不可能由着他們亂來,所以這一次的整頓將會在一個原則性的範圍之內,但是林哲宇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判斷錯了。這一次的整頓非但不溫婉,反而是暴雨雷霆,以摧枯拉朽之勢掀起了一個整頓的高峰。
林哲宇雖然是商歧山的秘書,但是並沒有直接參與,不過他必須是要隨時關注的。在動了真格之後,一批害群之馬迅速顯現出來,整個省城刮來的整頓之風很快在全省散發開來,一場自查自紀活動開始轟轟烈烈地開展。
沒幾天,林哲宇便得到消息,巴小軍居然去參軍了,這個消息簡直讓林哲宇大跌眼鏡。巴小軍的年齡居然還能去參加,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不過巴家確實有這個能量,巴家在軍中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林哲宇由此也更加肯定,巴中天對自己的示好只是表面,在他的內心裏自己仍然是他兒子的敵對一面,護短到這個程度同樣也是不可思議,不過也並不奇怪,如果不是護短,巴家也不可能出現這樣那樣的事情。只是林哲宇不明白的是,巴家的力量再強大,難道他們不知道,這些力量是中央高層給的?那隻手能張開扶他一把,同樣也能收緊捏死他,只是看那隻手的主人心情的好壞了。而巴家根粗葉大,良莠不齊,再這麼折騰下去,恐怕是自掘墳墓,可笑巴家並沒有看清楚這一點,真不知道以巴小軍驕縱跋扈的性格,有了部隊的保護衣會囂張到什麼程度,或許是滅邙的前奏吧。他還沒有想到,巴中天是怕兒子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商歧山那天跟他閒聊的時候,可是很明顯地暗示了將會利用整頓公安系統的機會一掃省城的陰霾,這個陰霾指的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是很顯然,以巴小軍在省城的所作所為,是經不起推敲的,所以還不如早點讓他離開,免得撞到槍口上,況且林哲宇所說的「坑爹」也引起了他足夠的重視,自己雖然如願得到了副省長的位置,混得好可以再上,混得不好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了。
為了確保整頓工作的效果,省政府特別成立了一個整頓工作監察領導小組,組長由省紀委副書記擔任,下設了好幾個小分隊,分別監察幾個片區的整頓工作,林哲宇居然擔任了北片的小分隊隊長。雖然他是商歧山的秘書,也要參與到這項工作中去,但是也正是他這個身份,不可能離開商歧山的身邊。
後來林哲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