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把箱子打開,轉向了林哲宇。林哲宇的臉色頓時一變,裏面居然擺着滿滿的一箱百元鈔票。
「老弟,你覺得怎麼樣?」賈友寒的手裏還舉着杯子,笑眯眯地看着林哲宇。
林哲宇左右看了看,把箱子合了起來,道:「賈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賈友寒笑道:「沒什麼意思。意思意思。」
「你這麼做就沒意思了。」
「小意思,小意思。」賈友寒的目光里有了絲笑容。
林哲宇忽然笑了起來:「賈總,你真有意思。」
賈友寒拿着酒瓶子給林哲宇的杯子添了些:「其實也沒別的意思。」
林哲宇的手在箱子上拍了拍:「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賈友寒臉上的笑容就燦爛起來了,林哲宇卻是把箱子推了回去,道:「賈總,其實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以你我的關係,沒必要這麼做。況且,我是無功不受祿,具體的情況我確實是不知道,拿錢不辦事,也不是我的風格。」
賈友寒看着林哲宇,林哲宇的眼睛裏一點異樣都沒有。賈友寒忽然一笑道:「老弟,你也ting有意思。」
林哲宇哈哈一笑道:「等有了確切的消息,我會在第一時間聯繫你。」
賈友寒忽然一拍腦袋道:「哎呀,你瞧我這記性,溫玉,趕緊的,把我後備箱裏的那瓶酒拿來,三十年陳的茅台,趕緊拿來跟老弟分享下。」
酒的確是好酒,這可能是林哲宇到目前為止喝的最貴的酒了,不過這酒勁很大,一大杯下去,林哲宇就覺得有些暈乎乎的了,只覺眼前的人都有些看不清了,似乎聽到賈友寒說了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聽清,然後便被人架着出了去。
當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睡在床上了。床很軟,睡得很舒服,微微睜開眼睛,一片漆黑,林哲宇愜意地翻了個身,觸手卻是一片柔軟滑膩,這分明是具女人的身體。
林哲宇頓時打了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胡亂地在牆上摸了幾把,摸到了開關,燈光乍亮,林哲宇只覺腦子裏轟的一聲巨響,第一反應就是,完了。
睡在他身邊的正是溫玉,裸露出來的肩膀表明被子裏的她一絲不掛,睜大的雙眼裏剎那間噙住了一絲淚水。
林哲宇不由道:「溫玉,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哪兒?發生什麼事了?」
溫玉不說話,把頭掩在枕頭裏嚶嚶地哭着,這一哭頓時把林哲宇弄得更是手足無措,急切地道:「溫玉,我……是不是對你……」
溫玉哭得更凶了:「昨晚你喝醉了,我跟賈總送你來房間,我看你不省人事的樣子,就留下照顧你,誰知道你……你……」
林哲宇無語了,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他萬萬沒有想到,一頓酒居然會喝出這樣的事情來。
掀起被子,林哲宇頓時又縮了回去,他全身上下同樣是一絲不掛,張望着道:「我的衣服呢?」
溫玉抽泣着道:「你要走嗎?」
「我……對不起溫玉,我想冷靜一下。」林哲宇躬着腰撿起散落在床頭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可是看着溫玉一臉的淒楚模樣,心頭又有些不忍。
溫玉偏過臉去,小聲道:「你想走就走吧,我不怨你,第一次給了你,我也安心了。」
林哲宇的心不由刺痛了一下,從口袋裏摸出煙來點了一根,鬱郁地抽了起來,溫玉雖然很漂亮,卻不是林哲宇所喜歡的,但現在的事實情況是,溫玉跟自己發生了關係。在現在這個社會,男女之間的事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林哲宇卻不是那種吃完了一抹乾淨的人,他是男人,就要負責任,當下站了起來道:「溫玉,你別哭了,是我不好,我會對你負責的。」
溫玉又一次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一夜,林哲宇的心裏充滿了矛盾和自責,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孟遙,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孟遙,雖然孟遙跟他沒有明確什麼,但是那份情愫卻是在兩人的心裏扎了根發了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