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報告..。。」悽慘的喊叫聲迴蕩在鬼子軍營內,因為疲勞過度剛剛昏睡過去的畑俊六全身一個激靈,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樣,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出一股刺痛感。
松井太久郎衝着鬼喊鬼叫跑來的中尉大吼:「幹什麼幹什麼,有什麼好慌張的。解放軍的槍頂在你腦門上了嗎?要是沒有,就給我安靜一點,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打擾了司令官閣下休息,你付得起責任嗎?」
可那名中尉根本就無視堂堂中國派遣軍參謀長的訓斥,狂奔的身子差點連同松井太久郎一起撞倒,跌跌撞撞的來到畑俊六身前。
中尉哭喪着臉,比他爹死了還要哀痛的嚎叫道:「司令官閣下,死了,死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畑俊六已經氣的一巴掌狠狠摔在了他臉上。力氣大的頓時扇掉了中尉的兩顆門牙,連同他整個人都給扇出去好遠。
「混賬東西,我什麼時候死了?我不是好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嗎,你這是當面詛咒我死嗎?」畑俊六已經被連日來的進攻受挫攪的心神不寧,短短三天的進攻他已經損失了十三萬兵力,可解放軍那頭估計連他的二十分之一損失都沒有。
這麼巨大的傷亡比,讓畑俊六想死的心都有。他早就把腸子都悔青了,當初到底是哪個筋不對,偏偏相信了蔣介-石那個混賬的話,把數百萬日本大軍拖入這個泥潭之中,害的他現在是無法自拔。
現在驟然聽到自己的手下居然當面詛咒自己,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被打到角落的中尉嘴角流着血,但臉上瘋狂的神色絲毫不減,爬起來便繼續大吼道:「司令官閣下,真的死了,都死啦..」
畑俊六氣的就要拔槍,還好那名中尉繼續說了下去:「飛行大隊永野吉昌大佐帶領的五百架飛機,只有二十一架逃了回來。包括永野吉昌大佐在內,四百多帝國的優秀飛行員,全部玉碎藍天了!」
喀拉拉..。就在這時,指揮部外的天空,一道巨大的閃電從天而降,照亮了畑俊六那慘白的面孔。
他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腦袋裏似乎有數噸炸藥在同一刻爆炸,他感覺自己的頭好像也要隨之炸開了。
「不可能啊,這不可能啊..解放軍才有幾架飛機啊,怎麼,怎麼可能全殲了我們那麼多飛機呢?他們難道一架飛機就擊落我軍十幾架不成?這不可能啊,這絕對不可能啊!」畑俊六像是着魔一般,瘋狂的甩着頭。
報信的中尉立即將他所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他所知道的都是那些逃生的飛行員用無線電傳來的消息。其中未免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絕對是第一手的可靠信息。
畑俊六聽完後,臉已經漲的通紅,一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該死的高東,未免又被他給耍了!這個小人,原本就沒有多少實力,他在不斷利用我們的弱點,一點點蠶食我們的力量!這個該死的懦夫,他就不敢堂堂和我們大日本皇軍一戰嗎?」畑俊六已經快要真的發瘋了,他甚至在不停的撕扯他本就不多的幾根頭髮。
可他忘記了,打仗向來都是靠智慧取勝,兵不厭詐這句話就在不久前他還說過。
況且他有百萬大軍,高東如果不用智取的話,恐怕早就被日軍給殲滅了,根本沒有後續的這些戰鬥。
怒極攻心的畑俊六忘記了一切,他現在恨不得扔給高東一把戰刀,兩人單挑決鬥。按照日本武士的方式,誰贏了就等於哪一方贏了這場戰鬥,這樣來的還更直接點,他也不會受那麼多的氣,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屋外又是一道閃電划過天際,轟鳴的雷聲如同戰鼓一般隆隆響起,讓這間氣氛壓抑的指揮部更加增添了詭異!
松井太久郎咳嗽一聲,輕輕的走了過來:「司令官閣下,現在我們四面進攻都受阻了!要是照這樣繼續進攻下去,等我們攻破了解放軍的防線,恐怕傷亡也會相當的慘重。到時候解放軍要是孤注一擲突圍,那我們就是雞飛蛋打,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全殲不了日軍,還會為此承受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