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不僅不甜,還帶着苦澀。
過了12點就是沈清禾23歲的生日。
此刻,她穿着純白色的連衣裙,滿懷期待的在客廳等,沒人知道她已經等了6個小時了。
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時鐘,又看了多少次緊閉的大門。
期盼着下一秒門能被打開,心心念念的那個人能回來陪自己過生日。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門依舊緊閉。
離十二點只剩下5分鐘的時候,沈清禾終於按捺不住掏出手機給楚鳴打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對方的聲線夾雜着一絲不耐,「有事?」
這句話沈清禾聽了是失望的,顯然他忘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在忙嗎?」
楚鳴的聲音很冷,「嗯。」
好似不願意多說。
沈清禾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回來啊?」
昨天就說好的,他說會在12點之前趕回來陪自己過23歲的生日。
楚鳴那邊久久未出聲,不知道是不是在忙,須臾才再次出聲,「不一定,不用等我。」
沈清禾的眸底染上了水霧,視線漸漸的模糊,牆壁上的時鐘咚的一聲,提醒她到12點了。
在靜謐的房間顯得格外的清晰,響亮。
這一聲也重重的敲擊在了沈清禾的心房,心臟跟着震了震,疼痛感油然而生。
沈清禾努力的抑制想哭的衝動,「哦,那你忙吧,我掛了。」
對方沒有應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呆若木雞的坐在客廳,眼神空洞,思緒開始飄遠。
失望嗎?
肯定是有的,這個生日她盼了一年了,從楚鳴說:「清清,明年23歲的生日我會陪着你一起過的,我陪你守到12點,我們一起切蛋糕。」
因為這句話,她期待了一年,整整一年啊。
有時候希望睡一覺第二天就是自己的生日。
帶着失落感,心酸,她在蛋糕上插了三根蠟燭,點燃,省去了許願環節,啞聲說道:「願望就不許了。」
好像每年許的願望都沒有靈驗過。
興致缺缺的凝視着眼前漂亮的小蛋糕,為了儀式感,她還是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甜味並沒有讓她愉悅起來,反而眼底的水霧越蓄越多。
.........
見到楚鳴已是第二天早晨6點半。
他帶着一臉的頹廢,疲憊回到家,下巴滿是青色的鬍渣,眼底染着淤青,與平日裏斯文矜貴的他截然不同。
他很少這麼不注重自己的形象。
打量了一番,沈清禾從樓上下來,藏起了全部的情緒,帶着笑走下來。
兩人在樓梯上駐足,擦肩。
楚鳴先道歉了:「抱歉,昨晚公司出了一點事情,沒能趕回來,晚上幫你補過生日。」
沈清禾向來懂事,乖巧,每次爽約只要他道歉她就接受,「沒事,生日年年有的。」
說罷,楚鳴滿意的抬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頂,像摸小貓咪似的,「我等會還要去公司,最近事情比較多,你打車去醫院吧。」
沈清禾依舊懂事,乖乖應下,「嗯,好。」
望着他離開的背影,沈清禾心底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很想拽住他的手腕問問,想驗證心中的那個猜想。
她是一個極度敏感的人,但凡有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會多思忖一會。
來到醫院。
沈清禾換上了白大褂,給自己扎了一個護士頭,把一襲長發全部扎了上去。
有幾個平日裏聊得來的同事拿着禮物過來,「清清,給,這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啊。」
生日禮物?
沈清禾才想起來楚鳴不僅沒有跟自己說生日快樂,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