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玉鈎公主出身宮廷,學的就是這般禮儀?」蕭凌的眼神犀利地一如往昔,雖然是說的沐清塵,但眼睛卻緊緊盯着蕭逸,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聖駕在前,卻不曾見禮。」
&塵參見皇上。清塵萬萬不敢禮數不周,只是皇上忽然駕到,清塵來不及準備,此刻清塵衣衫不整,怕驚擾了聖駕,還請皇上恕失禮之罪——」帳中忽然傳出沐清塵的聲音,帶着一絲急促。
沐清塵知道,若自己此刻再不開口說話,定然會讓蕭凌更加疑心,與其閃躲,不如大大方方地開口。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她語氣里的急促在蕭凌聽起來,卻變成了一絲慌亂,讓他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只見蕭凌上前一步,揮開蕭逸攔着的手,目光凌厲,掀開紅帳,就要一把將清塵遮在身上的緞被揭開。
&兄,清塵好歹是一國公主,清清白白的女兒身,既然已經被皇兄嫁給臣弟為妻,那麼還請皇兄尊重清塵,也尊重臣弟。」蕭逸攔住了蕭凌的手,再一次擋在了沐清塵的身前。
&敢攔着朕?」蕭凌看着十年不曾見面的蕭逸,記憶中的九皇弟似乎和探子回報的並不一樣,目光微閃間,抽出腰間的軟劍,便朝着蕭逸刺去,「朕卻不知,九皇弟你這般阻撓,到底是玉鈎公主衣衫不整,還是有不想讓朕看到的秘密!」
&兄不可——」蕭逸見狀,大驚失色,忙跟蕭凌交起手來。
饒是蕭逸只是赤手空拳,可蕭凌手中的軟劍依舊凌厲,並且招招都刺向蕭逸的手腕處,似乎在試探着什麼。
蕭逸心中一動,閃身躲過蕭凌殺氣騰騰的劍招,從喜房的床邊躍向內室,蕭凌的劍緊隨其後,卻在蕭逸轉身的瞬間,刺中了他的手臂。
緊接着,蕭凌收起劍,一掌推出,和蕭逸對掌,卻見蕭逸踉蹌着後退幾步,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左手捂着右手腕,看着蕭凌:
&兄,今日是臣弟的洞房花燭夜,卻不知皇兄到底因何事這般步步緊逼?臣弟有何損傷都無妨,可玉鈎雖已是逸王妃,但也是天星國的公主,若是有何不測……」
蕭逸的話沒有說完,可是蕭凌卻已經明白,沐清塵是代表天星國來和親的,若是沐清塵有何不測,沐清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凝月國先帝駕崩不久,他初登帝位,正是需要安內的時候,若屆時兵戈再起,對他來說恐怕更加不利。
蕭凌看着已經身受重傷的蕭逸,將軟劍收起來,這才開口:「皇弟別誤會,只是今日九皇弟大婚,朕高興,一時喝多了,不小心失手傷了九皇弟,還請九皇弟不要怪朕才是。」
&弟不敢,皇兄言重了。」蕭逸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恭敬地對蕭凌說着。
蕭凌點了點頭,目光在蕭逸和紅帳後的沐清塵身上來回逡巡片刻,這才轉身離開了喜房,留給蕭逸一個冷漠的背影。
逸王府的管家秦叔目送蕭凌離開,這才走了進來,看着受傷的蕭逸,還有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喜房,有些愕然。
方才喜房裏的動靜他也聽見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讓皇上動用了兵器,雖說皇上深夜前來本就是一件奇怪事,但如今看來,只怕個中緣由,更加不簡單。
這時候,沐清塵已經換好了衣服,淺粉色的雲紋錦緞面裹衣,外加一件大紅色罩衫,腰間用綢帶束起,襯得她本就瓷肌一樣的臉色更加潔白。
喜房的門開着,秋夜的寒風拂過,寬大而輕柔的罩衫被微微吹起一角,顯得沐清塵更加孱弱纖瘦。
&爺,是玉鈎連累你了,早知道皇上不待見玉鈎,不願讓玉鈎進宮,可如今玉鈎已經是王爺的正妃,皇上卻還是這般折辱玉鈎,此番若不是王爺……」清塵說着,緊咬的雙唇已經失去了血色,臉色也變得蒼白,柔弱無骨的樣子,竟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絲絲憐惜。
蕭逸看了旁邊的管家秦叔一眼,心中已然明白了沐清塵的意思,便順着她的話往下說道:「玉鈎不必自責,他是本王的皇兄,受他一劍原本也是使得的。」
清塵見蕭逸已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