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一束絢麗的鮮花、滿屋浪漫的燭光、幾句甜言蜜語,你就肯跟我上床,但是一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你就非要有房有車呢?」
這是夏潯和他的班花女友秦若酒一番恩愛纏綿,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提出畢業後就結婚卻遭到拒絕後提出的問題。當時秦若酒正在穿衣服,姣好迷人、光滑如緞的身子很利落地套進了那套單拐肩章的警服,然後是一條寬寬的皮帶,在那水蛇般曲線、水蛇般妖嬈、水蛇般勾魂蝕骨的腰肢上繫緊。
她嫵媚地整理着頭髮,向很鬱悶地趴在床上的夏潯回眸一笑,反問道:「什麼叫我們女人啊,你們男人還不是一樣,只要長得還過得去的女人向你們男人勾勾小指,嘁,你們有幾個男人會猶豫要不要跟她上床啊?
可是一到談婚論嫁,你們還有肯這麼湊和的嗎?有錢的怕人家只圖你的錢,沒錢的怕人家比你還窮,要拖累你的生活,長得太醜呢怕她拿不出手叫你的朋友笑話,長得太美呢又怕養不起她,還要擔心她脾氣不好婚後會經常和你吵架,怕她不孝敬老人總和你父母對着幹……」
她對着夏潯的臉,很誘惑地扭動了一下警褲裏面那圓潤豐滿的臀部,吃吃地笑道:「還要在意她以前有沒有過別的男人啊,能不能生小孩呀,等等等等,我覺得……我們女人在意的,其實比你們男人要少多了,只要經濟還過得去、人長得還算入眼、又對我們女人好,那就足夠了。」
夏潯只能無語,然後跳起來,咬牙切齒地把她再度扒光,按倒在床上,用行動發泄自己的不滿,他無話可說,那時的他,連一枚象樣的戒指都買不起,他能叫若酒姑娘滿意的,只有他強壯的身體、還有那不花錢的甜言蜜語。
上床可以,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怎麼可以不講利益?一紙婚約定終身,當然要講求能爭取到的最大利益。男女之情如是,商人政客如是,軍人同樣如是。
所以夏潯接到燕王回信之後,就看到了燕王那極其貪婪、胃口極大的計劃,朱棣是個善於捕捉機會、利用機會,把利益最大化的人。
夏潯冒險留在這兒,是為了他的利益最大化,他本來就喜歡冒險,而他這個喜歡冒險的打工者,恰好碰到了朱棣這位同樣喜歡冒險的大老闆,兩個人簡直是一拍即合。夏潯為朱棣製造了一個機會,頗有魅力的朱棣馬上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這個機會,並且投入了全部資本,力圖於一役當中創造最大的利益,兩個人可謂是珠聯璧合。
楊松是一員南將,祖籍閩南,他從未和朱棣打過交道,做為先鋒,他駐紮於雄縣,是唯一一支突出於耿炳文嚴密防線之外的隊伍,他知道這有以他為誘餌之嫌,但他並不在乎,他巴不得朱棣早早揮軍來戰,富貴險中求,如果他能一戰大敗朱棣,必將立即揚名於天下,成為當世名將,前途將一片光明。
朱棣取得的一系列勝利,他也並不以為然,他同許多南軍將領一樣,認為那是朱棣多年來一直統領邊軍的原因,並不是朱棣如何善戰,如今朝廷大軍一到,其勢如泰山壓卵,燕王的區區三萬兵馬恐怕早就如驚弓之鳥了,只須一戰,就能讓他土崩瓦解。
楊松對雄縣很是精心地做了一番佈置,把這座小城很快變成了一座處處兇險的殺人堡壘,他能被耿炳文派為先鋒,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他的過人之處正是耿炳文所擅長的:守!
楊松的探馬遠出數十里,一直在打探燕王的消息,結果燕王駐軍於桑婁三天,他陸陸續續得到一些回報:每天都有燕王的人偷偷溜出軍營,逃之夭夭。
楊松的探馬抓了幾個舌頭一問,得知燕王麾下人心惶惶,早就開始有人做逃兵了,燕王甚至為此宰掉了一個逃跑的百戶及其麾下百餘名兵卒,還是無濟於事,楊松不禁開懷大笑。他更期待與燕王朱棣的一戰了,他甚至幻想自己親自帶着士氣如虹的九千精兵,徑直殺入燕軍的中軍大帳,手起刀落,一刀砍下燕王的頭顱。
皇上說過,莫要讓皇上來擔負殺叔的罪名。楊松很願意代勞,為君父分憂。可惜耿炳文給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