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怎麼求情,明文帝始終無動於衷。
不一會侍衛帶着十幾個人來了,紛紛跪在地上求饒,明文帝直接問:「把知道溫副將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朕可以從輕處罰。」
十幾個人彼此相視,說的都是一些日常,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楚昀寧瞄了眼溫副將的臉色,察覺了他神色緩和了,眉心輕輕一皺,忽然瞥見了溫副將袖口繡着朵青竹。
繡工了得,一看就是小姑娘的傑作,繡娘可不會無緣無故給溫副將的衣裳繡這些玩意。
楚昀寧終於察覺了不對勁,目光在十幾個人中徘徊,對着莫公公使了個眼色。
跟着楚昀寧時間久了,莫公公也領會了其中意思。
於是二話不說上前摘掉了那人的頭盔。
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瞬間就散落,隨風微微飄。
「竟是女子!」莫公公驚呼,這人個子嬌小,臉上又故意抹了點黑,所以根本就沒人察覺是個女子。
溫副將慌了,對着明文帝磕頭:「皇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和秀秀沒關係。」
秀秀眼眶含淚,縮着肩委委屈屈,一副被嚇壞的表情。
楚昀寧深吸口氣,果然被猜對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苦守邊關十幾年,肯定會感覺空虛寂寞。
這是再多錢財換不回來的。
所以,對方還真是煞費苦心安排了這一出兒。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兒?
」明文帝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
溫副將支支吾吾,許久之後才說:「皇上能不能看在末將過去的份上,饒了秀秀,所有的罪,末將一人承擔。」
明文帝冷笑:「來人,給朕打,務必要問出實話來!」
很快兩個侍衛緊緊按住了溫副將,將人拽上了長凳。
僅僅片刻後溫副將就挨了十棍。
愣是沒吐露出一個字。
楚昀寧的眼睛始終盯着秀秀,企圖從她身上找出什麼來線索。
她忽然發現秀秀的擔憂僅是表面,眼睛裏根本就沒有懼意。
秀秀立即慌亂的垂着頭,避開了楚昀寧視線。
「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南端人,而是東陵派來的細作,皇上要打,也是應該打這個人!」
楚昀寧手指着秀秀說。
秀秀愕然抬頭,愣了片刻後立即搖頭:「不,我不是,你誤會了,我是南端人。」
「那你認識張二柱?和他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他在大棚里抹毒藥?」
楚昀寧問的很犀利,讓秀秀短暫的時間內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我......」
「皇上,這件事牽連重大,溫副將中了敵人的美人計,若不嚴懲,後患無窮!」楚昀寧建議。
溫副將慌了,他知道楚昀寧的本事和手段,於是對着明文帝磕頭求饒,不一會腦袋都磕破了。
「皇上,求求您饒了屬下這一次吧。」
明文帝一臉失望,他對溫副將的本事很看好,還打算提拔提拔。
可惜了,溫副將不堪大用,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
「堵住嘴,杖一百,其九族......」
提及九族二字,溫副將真的慌了,立即指着秀秀說:「這的確是東陵來的,是末將一時糊塗,不該着了道,皇上,末將真的不知道張二柱是要下毒,否則末將一定會拼死阻撓,張二柱只說想偷學種菜技術,回農村之後也種地,好養家餬口,末將句句都是實話,絕不敢有半點虛言。」
溫副將的確沉溺在溫柔鄉里,可比起家中至親,他也就立即醒悟了。
或許秀秀也沒想到溫副將會這麼痛快招出來,眉心一皺:「將軍,你不管我了嗎?」
溫副將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一軟可下一秒溫副將就回過神來,這哪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