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和父親很輕鬆的拿到了入取通知書。
季勇小心翼翼用雙手拿着,仿佛拿着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季玲看到這一幕,心裏莫名的有點酸,又暖暖的。
她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打擾,還是有人遠遠看着和他們打招呼,季勇才將入取通知書放進包里。
「你們父女兩個怎麼在這?」鄭平順問季勇,手卻拍拍季玲的肩,「小玲好樣的,我和你阿姨給你都買了禮物,正好你們在,現在咱們去家裏。鄭石那小子在縣裏一直不肯回來,還說在陪你玩,又和老子撒謊,看他回來我不打斷他的腿。」
季玲:.....這個可行。
她這才知道對方是鄭石的爸爸,其他他們父子長的有八分像。
「老鄭,你今天不上班了?」
鄭平順哈哈大笑,「你們來了,我請假。」
「你好好上班,又不是外人,你客氣啥,等你放假回縣裏咱們再聚。」季勇沒同意,把他們來參加來取通知書的事說了。
鄭平順笑道,「老季,現在你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吧?我就說你家小玲將來一定有出息,現在信了吧?」
「信。」季勇道。
鄭平順從兜里拿出五塊錢,不由分說的塞進季玲手裏,「去對面小賣部買好吃的,都花了,這是叔叔給你買的,這次你爸不同意我請假,那就等過幾天回縣裏咱們再聚。」
季玲哭笑不得,見父親沒攔着,讓她收下,她道了謝往街對面走。
心想現在的大人怎麼都喜歡用這招打發人啊。
站在教育局門口,鄭平順和季勇兩人看着人安全到了街道對面,季勇才問,「說吧什麼事?還要把小玲打發走。」
「小玲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拿到了?」
季勇點頭。
鄭平順嚴肅道,「她可是高考狀元,你就沒有想過為啥拿到手裏這麼晚?還給你們忘記了?」
季勇把從電話里聽許望亭的話學了一遍,語氣逐漸慢下來,「....你的意思這裏面有別的事?若真是那樣,我大舅哥不可能不知道.....」
看着好哥們認真的神情,季勇遲疑,也不說了。
鄭平順道,「通知書的事我也隱隱聽到些事,今天就是沒遇到你,我也打算給你打個電話說說,應該是有人打過招呼壓下來。應該是你大舅哥一問,對方不敢招惹你岳父家,才把手收回去。」
「小玲可是高考狀元,這麼大的事怎麼能....」
「只要有人只要有錢,去報道也不一定是用高考狀元身份,或者可以降低去個別的學校。」鄭平順道,「這事既然沒再出什麼差錯,你心裏有數就行,也不要去追查,你大舅哥我猜着也知道些什麼,他既然沒說,就是不想這事鬧大。」
季勇抿唇不接話。
「你脾氣我知道,這事沒有證據,你就是鬧大了最後也會不了了之,你聽我一句勸,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我暗下里幫你打聽,能打聽到是誰家,以後有機會總能把這口氣咽下去。」
季勇也知道就他這家世,動不了對方什麼,或者他去鬧,只會讓背後的人藏的更深。
聽到好哥們的建議,季勇終是不甘的點了頭。
鄭平順拍拍好兄弟的肩,哪個男人不想成為妻子和孩子的山,為他們頂起一切,但是面對一些事情時,有時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裏咽。
「小玲遇到朋友了?」鄭平順不知怎麼安慰好哥們,正巧看到對面季玲在和人說話,便引季勇看過去。
季勇暫時放下剛剛的事,往街對面看去。
季玲沒想到又遇到朱衛東,她原本是想抬腳就走,卻被朱衛東叫住。
「等一等。」
季玲回頭看他。
想看他又要耍什麼把戲。
朱衛東仍舊緊緊的盯着她,從上到下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