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說辭,直氣得跪在原地的劉氏臉色慘白,她側臉看着她,咬牙切齒的嚷道:
「哼!這些事,一定是你逼迫我那苦命的侄女告訴你的,然後你又將她殺了,你就是個妖孽,你欺騙皇上,欺騙鈺王爺,你混進皇家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這是犯了欺君之罪,罪該萬死。」
聽着她這番歇斯底里的喊叫,洛藍並不氣惱,她知道,這個女人定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才會對她步步緊逼的,她一向是個無利不起早之人。
站在她身邊的阿彩未等洛藍開口,有些氣急的手指着她,怒罵道:
「欺君之罪是你個民婦想定就能定下的?我們王妃自打進府開始就由我和阿虹服侍,她的身份是真是假我們最知,你為了銀子將王妃賣進鈺王府陪葬的事,整個京城誰人不知,你卻舔個臉在此大言不慚,臉皮真厚。」
一向飛揚跋扈的劉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見阿彩這樣說她,她也不依的手指着阿彩吼道:
「一個臭丫頭,這般伶牙俐齒,你定也是個妖孽,你們是一夥的,請皇上將這兩個妖孽打入天牢,逼她們現出原型。」
「呵呵呵」
劉氏的話,讓洛藍忍不住抿嘴笑出了聲,這讓她突然想到了西遊記里猴子的那句經典名言,『你是何方妖孽,還不快快現出原型。』
也許是笑聲太大,也許是這裏太過安靜了,帕子擋住嘴的瞬間,她的笑聲打破了這裏的沉靜。
常貴妃恨恨的瞪着她,厲聲喝道:
「鈺王妃,你在笑什麼?」
聽她這樣問,洛藍忙止住了笑聲,她正了正神色,欠身道:
「這位劉氏的話實在讓人忍不住想笑,洛藍一時沒忍住,在皇上和二位娘娘面前失禮了,請皇上責罰。」
她的話,讓常貴妃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皇上則緊了緊眉頭,冷聲問道:
「鈺王妃是覺得哪裏好笑?」
洛藍抬起帕子拭了拭嘴角,神色鎮定的回道:
「這位劉氏讓我現出原型,我不確定該怎麼現,所以覺得想笑,若有失禮的地方,還望皇上責罰。」
皇上的臉色陡然變得一陣冷清,他看了跪在原地的劉氏一眼,再次厲聲質問道:
「劉氏,你說面前的鈺王妃不是你的侄女,你可有證據?」
劉氏脖子一橫,直接回道:
「皇上,民婦的侄女從小在鄉野長大,除了會打豬草,別的什麼都不會,民婦聽說,眼前這位鈺王妃不僅橫琴書畫樣樣精通,還對音律和舞蹈也精通,而且還會賦詩,現在坊間還流傳着她的那首詩呢,所以民婦斷定,她根本不可能是民婦的侄女,民婦的侄女連大字都不識一個,怎麼會吟詩作對呢?民婦料定,她一定是冒名頂替的,她一定害死了民婦的侄女,還望皇上明查,讓這個妖孽儘快現身,還民婦的侄女命來。」
她的這番說辭,真真是讓洛藍覺得有些可笑,她挑眉看着義正言辭的劉氏,臉上浮現出一道鄙夷的神色。
皇上又轉而看向洛藍,半眯着眼睛,嚴肅的質問道:
「鈺王妃,劉氏所說,你可有意見?」
能有什麼意見?她說的都是事實,她沒有什麼可辯解的。
她只能抿嘴苦笑,「我無話可說。」
聽見這話,常貴妃突然大聲冷哼道:
「水洛藍,你欺瞞皇上及本宮,混入鈺王府的目的究竟為何?你的身份又是什麼?那個真正的水洛藍被你弄哪去了?」
洛藍卻不緊不慢,她知道,劉氏所說,皆是常貴妃所教,所以她面不改色的欠身回道:
「常貴妃所言洛藍不懂,但是我有幾句話要說,其一,不是我想混到鈺王府,是常貴妃花一千兩銀子從劉氏手中將我買來的,其二,我的身份曾經是鄉下民女水洛藍,現在是鈺王爺認可的鈺王妃,我沒有什麼真正的身份,至於我身上的技藝,可以被理解為天賦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