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話音剛落,蘇玄庸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座宮殿。
一下子,宮殿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面露驚色,怔怔的看着台上發怒的蘇玄庸。
蘇玄庸的發怒,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在他的生日壽辰上,能激怒蘇玄庸的,蘇祁安是頭一個。
所有朝臣,怔怔的不說話,目光閃動,就欲轉身離去,只是這些朝臣剛有所動作,蘇玄庸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們都別走,都給寡人留下!」
蘇玄庸都發話了,朝臣們就算再想離去,也不敢動作。
蘇玄庸稍微恢復自己的情緒,而後站了起來,看着台下的蘇祁安,冷聲道。
「蘇祁安,你口口聲聲的說為大涼好,一心為西北二州戰事着想,就你高尚,就你識大體,所有朝臣都沒有你有覺悟,哪怕是寡人,都差之不少。」
「陛下,微臣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呵呵,反正就你一心為大涼,就你一心體諒邊疆戰事,寡人就是昏君,就是昏庸無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寡人,不就是這個意思,蘇祁安別以為你是駙馬爺,就能肆無忌憚,真觸怒到寡人,你的侯爵位,寡人也給你撤了。」
宮殿內,只有蘇玄庸的聲音不斷迴響,下方兩側的朝臣,皆是戰戰兢兢,一語不發。
蘇玄庸的這種發怒,他們基本很少看到,能夠將蘇玄庸逼到這種程度,足以看出蘇玄庸的龍顏大怒了。
蘇玄庸的指責怒斥,蘇祁安站在中間,臉色平靜,一言不發,雖然不說話,但他平靜的臉色,卻是顯露出他的不認錯。
這反而大有一種更加激怒的態勢,蘇玄庸皺着眉頭,就在他準備在度呵斥,身邊的蘇鳳玲連忙站起來,寬慰着。
「父皇,祁安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他的性子直,父皇是知道的,今日是父皇的壽辰,千萬別為這件小事生氣,還望父皇能夠體諒,鳳玲在這裏,替相公向父皇請罪了。」
蘇鳳玲話落不久,身旁的蘇哲、蘇泰二人同樣起身,替蘇祁安求情寬恕。
「父皇別生氣,今日是父皇的壽辰,是大喜日子,有什麼事可以慢慢說,不用如此動怒。」
「是啊,百首侯怎樣也是皇親國戚,是我們自己人,有什麼事關起門來可以慢慢說,父皇別動怒,我想百首侯絕沒有那個意思,還請父皇消消氣。」
同時眼神示意,朝中大臣立刻心領神會,悄摸摸的離去。
這次朝中大臣陸續離開宮殿,並沒有受到蘇玄庸的阻攔,朝臣們陸續離去後,宮殿內緊繃的氣氛,明顯緩和不少。
三人的開口勸說,讓蘇玄庸的氣性稍微控制,他看着蘇祁安沉默一會後,輕聲道。
「祁安,你也聽到了,寡人的這幾位皇子皇女對你如何,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好歹是鳳玲的夫君,也算自家人,憑你的戰功,獲封國公完全綽綽有餘,你說說為何要拒絕,為何當眾要掃寡人的興致,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回陛下,微臣還是那句話,西北二州戰事還未結束,這時候獲封,着實會寒邊境將士們的心,還望陛下能夠慎重。」
蘇祁安這話,讓情緒剛壓制下去的蘇玄庸,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他想要發怒,發火,但看着一臉平靜的蘇祁安,遲疑片刻後,終是嘆氣一聲,道。
「好,很好,好一個忠君愛國的蘇祁安,寡人對你服了,哲兒、泰兒、玲兒、閒兒,你們四人先退下吧,寡人有話單獨要和百首侯一談。」
四人嘴巴張了張,想要開口說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下了,蘇玄庸都這般發話了,他們就算有話,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