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灑灑寫完數萬字的蘇祁安,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標題,內心如釋重負。
就在這時,身旁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敢問蘇先生答題可結束?」
蘇祁安抬頭,一位兵士站在自己面前,蘇祁安點頭,目光一掃,這才發現,西落的太陽早就消失,天邊是一片漆黑。
仔細聽去,旁邊隔間的學子,似乎也是走空了,如今的考場上,貌似只剩下蘇祁安一人。
感受這幕,蘇祁安有些尷尬,連忙將自己的考卷交上。
在旁的兵士接過蘇祁安的考卷,直接封邊密封,對着蘇祁安道。
「蘇先生不用擔心,縣試並未規定具體時間,只要能在今日交卷便可,看蘇先生如此投入,想必先生成竹在胸,在這裏,祝先生高中。」
蘇祁安點頭回應,「那就借兵士吉言了。」
和兵士閒聊幾句後,蘇祁安緩緩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準備離開。
這時,他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蘇祁安有些感嘆,這就是科舉考試,無論考前準備多充足,可一但上了考場,那精神可是十分緊繃,一點不敢大意。
聚精會神,一心一意,等到考試結束,緊繃的神經放鬆了,身體的疲憊、飢餓便會襲來。
蘇祁安做了下運動,舒緩緊繃的肌肉,收拾好東西,朝着考場外走去。
此時,考場外,有着無數的人影匯聚,有負責維持秩序的兵士、衙役,同樣的,也有那些答題結束的學子。
縣試結束,並不代表真正的結束,除了那些自認為勝券在握的學子,會早早離去,其他大部分學子都在聚在一起,交流一番。
看着蘇祁安走了出來,和蘇祁安相熟的學子紛紛上前,開口道。
「呀,蘇兄真是讓我們好等啊,想必這些考題難不倒蘇兄,這次蘇兄必定高中。」
「沒錯,以蘇兄的實力,這次的縣試多半十拿九穩,就不知道蘇兄這次能夠高中幾甲,我看三甲之列,一定有蘇兄的位置。」
「欸,此言差矣,以蘇兄的才華,很大可能是首甲,要是蘇兄高中首甲,也是我們嶺北縣學子的福氣啊。」
「……」
一上來,眾多學子不斷吹捧蘇祁安,這反而讓蘇祁安有些不自在。
就在這時,秦淮的聲音響起。「你們這麼圍着祈安兄,一個個七嘴八舌,讓祈安兄怎麼說。」
「都這個點了,估計祈安兄都餓着呢,這裏也不是說話之地,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聚聚,到時候把酒言歡,可不美哉。」
「還是秦兄考慮周全,是我們着急了,說到好地方,我倒是知道一個,肯定讓蘇兄、秦兄伺候舒舒服服的,走走走。」
說着,一位世家學子連忙帶路,在這等盛情難卻的氣氛下,蘇祁安想要拒絕也是不可能,因此,和秦淮二人被一眾學子推着離去。
夜晚的嶺北縣城可是相當熱鬧,放在平時是看不到的,今日趕上縣試,所以晚上便取消了宵禁。
雖然是七八點,可走在街上,卻是火光搖曳,街上時不時冒出些會雜耍的手藝人。
街上人影閃動,人聲鼎沸,而這反而是諸多學子最享受的時間。
經歷難熬的縣試,這些學子可不會立馬離去,反而會在嶺北縣城待上七天。
七天後,是縣試放榜日,像這樣重大日子,沒有哪位學子能夠抵擋住,親眼看自己高中時候。
所以,接下來七天應該是嶺北縣最熱鬧的時候,也是這些手藝人、商販、客棧、酒樓最賺錢的時候。
眾人一路穿行,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