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安的陡然喝斥,讓本就瑟瑟發抖的二人,身體一顫,緊接着,他們下半身便有一股尿騷味傳來,竟是被蘇祁安嚇破了膽。
就在這時,陳之言冷聲道,「永川王,你這是在以權威脅,當着陛下以及眾大臣的面,還敢威脅,你當真是目中無君。」
「你這般威脅,是個人都得被你嚇破膽,你這是在強迫他們否認自己的身份,是對他們的冤屈。」
陳之言的反駁,蘇祁安並未搭理,依舊目光看着瑟瑟發抖跪伏的二人,冷聲道。
「本王就問一句,你們究竟是不是暗樁,回答我。」
嚇的瑟瑟發抖的二人,一番沉默後,下一刻,咬着牙,聲音顫抖道。
「回..回王爺,我二人真的是治安軍下的暗樁,我...我們斷然不敢誆騙陛下和王爺啊。」
「小的知道,小的暴露自己的身份,會對...」
就在這二人顫顫巍巍繼續說下去,但直接被蘇祁安給打斷。
「好,既然你們如此堅持,本王就不逼迫你們,機會已經給你們了,到時真要出什麼變故,別怪本王翻臉無情。」
別看這二人已經嚇破了膽子,但卻還是很強硬,可以說是死不悔改,甚至想趁着這次詢問,在反咬蘇祁安一口。
蘇祁安能坐上郡王的位置,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對這二人想搞什麼把戲一清二楚。
越是嚇的瑟瑟發抖,但還想反咬一口,只能說這二人算是不簡單。
蘇祁安本想給機會的,既然不識趣,後果自己承擔。
蘇祁安話落瞬間,陳之言帶着不服氣的聲音道,「永川王,你剛才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對這二人下手?」
「哼,他們可是你手下的暗樁,竟敢當眾威脅,永川王真是好霸道啊,只要本官在這裏一日,便會保全他們的性命,絕不允許你胡來。」
面對陳之言這般有些不清白的老頑固,蘇祁安搖了搖頭,隨即道。
「陳大人說的真是好,放心,本王在如何,也不會對這種冒充暗樁的垃圾出手,只不過本王想跟陳大人打個賭。」
「陳大人不是一直以擺證據,講道理為依據,正好本王手裏,這次也有一些可疑的人,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放心,不會太長,也就半個時辰而已,而且那些可疑的人,可以與這兩位暗樁當面對質,咱們就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對陛下不利的幕後黑手。」
「哦,是嗎?這個賭本官接了,咱們便拭目以待。」
這次陳之言並未反駁,反而很痛快的答應了,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倒要看看,這個永川王究竟想做什麼。
最多就是憑藉他的實力,弄一批所謂的可疑之人,給他洗脫罪名,真要如此,看他如何當眾揭穿蘇祁安,徹底坐實蘇祁安圖謀不軌的罪證,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陳之言就不信,蘇祁安還敢當着陛下以及眾多朝臣的面,惱羞成怒對他出手,真要這麼做,陳之言也沒有半點懼意。
他就要以自己的性命,來換取蘇閒的安全,以及除掉蘇祁安這位位高權重的權臣。
陳之言在想什麼,蘇祁安看了一眼便清楚,他笑着點頭,現在的爭辯沒什麼意義,接下來便等結果就好。
相比較陳之言,蘇祁安更關注的反而是從始至終,一語不發的黃子澄。
在剛才的對話中,他的目光並不在陳之言身上,反而若有若無的看着黃子澄。
只是,無論蘇祁安說出什麼樣的話,黃子澄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仿佛眼前發生的事,和他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