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怔了怔:「我沒說過?」
蘇挽煙無語,伸手狠捏了一把他的臉:「沒有!」
「」余南卿薄唇微抿:「煙兒,疼」
他握起蘇挽煙的小手:「有機會我告訴你。」
有時候光靠說,並不能完全把別人的能力闡述出來,不像小步跟明宇,都在是蘇挽煙見識過後,他才介紹的。
如此,蘇挽煙會對他說的話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那估計沒什麼機會了。」余南卿不說,蘇挽煙也不追問,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余南卿想了想,忽而道:「煙兒今夜可要隨我一同去?」
此話一出,蘇挽煙怔愣:「去剿匪?」
「嗯?」
「可以帶我去?」蘇挽煙眼裏閃過一抹亮光:「不會妨礙到你嗎?」
話才剛落,便又噘着小嘴轉了話鋒:「算了,我還是待在家裏吧。」
天寒地凍的還要分出精力照顧她。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知道落雪有什麼本事,只要知道她有能力不就行了。
「煙兒不想去?」他從來不覺得蘇挽煙會拖他後腿,相反,蘇挽煙的能力有時候出乎他意料。
不僅僅是他,與東海一戰,只要知道真相的人,都不會小看蘇挽煙半分。
然而在這一層上,蘇挽煙似乎總覺得自己會是個累贅。
「不去了。」蘇挽煙回答得很乾脆。
余南卿也緩緩坐下,握起她的小手:「不去?」
蘇挽煙好笑:「你好煩啊,說了不去就不去。」
「」余南卿薄唇微抿:「我想帶你去看看的。」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其實就是想把她帶在身邊而已。
就是與東海打的時候,那麼大一場戰役,若非能力不及,余南卿也會想把蘇挽煙帶上。
有時候他還會幻想,他在蘇挽煙面前英姿颯爽時的模樣,如此,蘇挽煙會不會更喜歡他,更崇拜他一些?
念頭剛冒出來,余南卿臉頰就映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緋紅。
蘇挽煙一頭霧水:「你臉紅什麼?」
「」余南卿別過臉:「沒什麼。」
他斷不會與蘇挽煙說這個,顯得他十分幼稚。
蘇挽煙到底還是沒跟余南卿一起剿匪,余南卿玩性大發,蘇挽煙卻不能由着他任性。
若有什麼突發狀況,她讓余南卿顧誰?
剿匪這事,余南卿跟蘇挽煙誰也沒告訴,就連村長都沒說,如果讓他們知道余南卿要去剿匪,大張旗鼓之下很有可能會被山賊察覺。
所以在太陽還未下山之前,余南卿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村寨。
而另一邊,村長帶着村民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守在寨子的村口處。
女人和孩子都躲在了家裏,就着寨子的地勢,村長還在村子裏布了埋伏。
村寨上下百來號人全部嚴陣以待,靜靜等着山賊的到來,準備與之殊死一搏。
然而此時的山頭上,山賊的窩點附近。
小步已經在這裏蹲守了兩天,他身上換了身雪白的錦衣,就連帽子都是白絨所制,只見他往雪地里一貓,就跟這山頭完全融為一體。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余南卿踏雪無聲,輕而溫沉的聲音在空曠的雪山上顯得尤為清透:「如何?」
「回王爺,還沒動靜。」
調派過來的精銳已經做了兩波埋伏,一波是在這附近,只要余南卿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群起而攻。
另一波則是在山腳下,若有錯漏,山腳下的那批精銳便能將山賊攔截。
不論如何,余南卿都要將山賊杜絕在村寨之外。
「落雪。」余南卿喚了一聲。
一身雪白斗篷的落雪不知從哪裏出現,堆着天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