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找到主子,可不能死呀
紀曉北看着遠方幾團綠油油的光,心裏有些納悶,它們應該凝視很久了,為何不過來呢?
天馬上就要亮了。
過了一會兒,那幾團綠光消失了。
黑塔:娘呀,走了!
紀曉北:又走了?
她搖搖頭,心裏暗想:老娘的運氣就是這麼好。
她剛要回樹洞,轉身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差點沒有趴在那坨軟軟呼呼的東西上。
借着月光,她低頭一看,啊,一隻狼狼
紀曉北霎時間就呆在了原地。
那狼竟然蹲在了她的腿邊,直起身子來仰頭看她
紀曉北又看了一眼:啊紀德艷
是紀德艷!
紀曉北一把摟住紀德艷,嘴裏罵着:「德艷呀,你個狗娘養的,怎麼現在來了,你從哪裏來呀」
紀德艷被她摟着頭,在她懷裏拱了拱。
熟悉的味道,它嗚嗚咽咽像是哭一樣。
紀曉北的胸前被弄濕了一大片,不知道是紀德艷的淚還是口水。
紀曉北抱着紀德艷,像是見到了久違的親人,嚎啕大哭了起來。
「啊紀德艷呀,我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天殺的玩意兒,怎麼也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裏呀啊」
紀曉北哭的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這些天來鬱結在心的憋屈,全部哭了出來。
被摟着透不過氣來的紀德艷:主子,好像不是在哭自己?
她是在哭誰?
遠遠看着這邊的幾團綠光,焦躁地轉圈圈,又看到母狼被抱着,那匹公狼氣的直哼哼。
紀曉北哭了一通之後,心情終於好多了。
她把紀德艷放下來,捧着它的頭問:「你怎麼在這裏呀?」
紀德艷:嗚嗚嗚嗚
扭頭朝遠處的幾點綠光看去。
紀曉北拍拍它的後背,笑道:「那是家人?」
紀德艷:哼哼哼!
紀曉北想起來,上次在安州西山上見到紀德艷的時候,它肚皮都快貼地了。
不知道它一共生了多少個。
紀曉北又欣慰又感動,又抱了抱紀德艷。
紀德艷擺擺頭,一雙綠綠的眼睛望向紀曉北。
紀曉北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和李老拐夜宿波陵山的時候,從天而降的野雞野兔,應該都是紀德艷弄來的。
紀曉北有些感動,拍了拍紀德艷的頭:「謝謝你,德艷!」
紀德艷蹭她的腿撒嬌:嗚嗚嗚
紀曉北看着不遠處的綠瑩瑩的光逐漸朝這邊靠近。
黑塔已經嚇地癱坐在地上,紀德艷已經長成他不認識的模樣了,以前毛蹲蹲一團,現在蹲坐在地上都比紀曉北的腰高了。
渾身的皮毛油亮亮的,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光。
他嗓子憋着紀德艷的名字,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他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伸手朝紀德艷背上摸了一把,顫顫巍巍地說:「紀德,紀德艷我是黑塔呀」
紀德艷扭頭朝黑塔呲呲牙,露出了尖利的牙齒,但一點都不兇狠。
黑塔嘿嘿一笑,這個確實是紀德艷。
它不喜歡自己的主子,所以也不喜歡自己,每次見了自己就是這番模樣。
黑塔想起主子眼淚又止不住了。
「紀德艷,我家主子不見了,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黑塔哭着說。
紀德艷狐疑地看了一眼紀曉北,似乎在詢問是怎麼回事?
紀曉北就把付季昌失蹤之事大概說了一遍。
她也不知道紀德艷能不能聽懂。
說完,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果果和正正還在永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