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唐鄭傑的匯報,邱仁禮緊鎖眉頭,知道事態嚴重了,雖然還沒有嚴重到失控並且爆發成群體事件的程度,但已經到了不下重手整治不行的地步了。
「宗高的傷勢現在怎麼樣了?」邱仁禮不問別人,就問夏想。
衙內一直被人稱為高總,其實他的大名是宗高,因為他喜歡別人稱呼他為高總,而且逢人介紹時,總是強調一下,因此,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以高總相稱。
也有更多的人私下稱呼他為衙內。
至於其中有什麼內情,或是衙內是否有什麼隱性的表達,就無人知曉了。
夏想點頭說道:「暫時還不好說,不過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了。」他清楚邱仁禮有此一問,是邱仁禮擔心在醫院的環節再出什麼差錯。
邱仁禮話一出口,孫習民和周鴻基對視一眼,都才意識到了重大的失誤之處,竟然疏忽了醫院的環節,對方既然敢明目張胆地在市區撞擊衙內的汽車,擺明了是不想讓衙內活命,又怎能放過醫院的環節?
二人一想到有可能發生的嚴重後果,差點驚嚇出一身冷汗。
不料夏想又說了一句話,就立刻讓孫習民和周鴻基同時對夏想感激莫名。
「蕭伍已經趕到了醫院,剛剛接到他的電話,一群不明真相的群眾衝擊了醫院,想對高總不利,被蕭伍幾個人勸走了。」
說得含蓄和輕描淡寫,所謂勸走是怎麼一回事兒,在場的誰不清楚?
孫習民和周鴻基同時向夏想投去感激的目光,不是假裝,是真心感謝。如果衙內在魯市有一個三長兩短,一個省長和一個省紀委都照應不過來,就真的無顏回京面對首長了。
夏想話剛說完,孫習民和周鴻基的電話就同時響了。二人不接電話,同時看向了邱仁禮。
邱仁禮着急地揮了揮手:「趕緊接電話,別看我。」
二人才都接了電話,接聽之後,點頭說道:「高總脫離了生命危險。」
周鴻基更是簡短聽取了剛剛的形勢匯報,知道如果不是蕭伍在場,衙內的命就算交待了,就對夏想鄭重其事地說道:「謝謝夏。」
夏想沒說話,只是點點頭,轉向對邱仁禮說道:「邱,事態已經非常嚴重了,必須下決心了。」
形勢已經刻不容緩了,邱仁禮面臨着在齊省任上最嚴峻的一次考驗,他深吸一口氣,知道必須拿出鐵腕了。
第1613章 第一記重拳
從政治上講,國內沒有黑社會,只有黑社會犯罪性質的團伙。
就如西省的煤老闆們,僱用的司機和保鏢」都是退役的軍人,而且個個身手不凡,不是射擊能手就是特種兵」那些兵油子兵痞子,連給煤老闆提鞋都沒人要。
煤老闆們的專車,不但可以防彈,而且裏面放着避彈衣和槍,礦上也有無數打手守護,甚至還有外地的槍手隨時聽候調用,一旦出事」就從外地調人來擺平。
擺平之後」就再迅速離開西省,反正來無影去無蹤,誰也查不清行蹤。
蕭伍的一個戰友就在西省煤老闆的手下幹活,一個月賺一兩萬。每年過年回家的時候,胳膊上、後背上都會有新添的砍傷,問他怎麼回事兒,他也不說。
和蕭伍一樣大,到現在還沒有結婚,雖然賺錢不少,卻是在拿命在換。
話又說回來,煤老闆平常該交的稅都交」而且和政府關係很好。別人先不說,就說蕭伍戰友服務的煤老闆,辦公室里就掛着他和國家領導人以及省市領導人的合影,而且本人還是政協委員。
你能說他是黑社會?
暗中的力量只為了自保,雖然實際上也過了線,卻又沒人追究他的責任」因為他並沒有胡作非為。
當然,也有一些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認為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利用手中的力量謀取更大的利益,比如敲詐別人,恐嚇對手,就由自保變成子黑社會犯罪團伙。
然後,國家專政的力量一旦啟
第1735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