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道爾在海莉葉走後,還是停在原地,回想海莉葉的名字。
「海莉葉。」
希道爾用右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名字他如今也回想起來了。
德維爾爵士原本哪怕被眾多怨念纏身,也不至於會出現精神問題,但就是因為在一次去工廠的途中,看見了一名自己工廠的女工,因為鉛中毒死亡,從而使他受到了刺激,增大了他內心的愧疚。
於是被怨念乘虛而入,侵入他的精神體,導致德維爾爵士每次入睡,都會聽到讓人心悸的痛苦呻吟,那是那些怨念主人死前的痛苦掙扎的聲音。
哪怕德維爾爵士請來心理醫生治療,也沒有用,因為這屬於神秘學的範疇了。
而德維爾爵士看到那名死去的女工,就是海莉葉。
「所以,之前我換好裝出來,看見的那輛馬車,是德維爾爵士的,他坐在裏面。」
希道爾摸了摸下巴,「那麼說,德維爾肯定看到了海莉葉抽搐的倒在地上了,雖然沒看到她死去,但肯定也認為她一定死了。」
「畢竟如果沒有我,海莉葉確實也會死去,渾身抽搐這種鉛中毒症狀一經發作,基本也救不回來了,不然當時周圍的人,也不會用那種仿佛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海莉葉了。」
「所以,此時德維爾爵士,應該已經開始被那無數怨念乘虛而入了。」
想到此,希道爾嘴角一笑,心中忽然有了想法,於是他站在原地,等待了起來。
希道爾一直站在原地,保持着面帶微笑,神情和煦的形象,這一站,就幾個小時過去了,地面都開始變得熾熱起來。
因為他那一身的穿着打扮,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以為是哪個教會的苦修士。
就在這時,一輛有着白鴿紋章的四輪馬車從工廠的方向行駛了過來。
見此,希道爾終於動了,他移動腳步,來到了馬路中央,依然面帶微笑,神情和煦。
只是,德維爾爵士的馬車是四輪馬車,非常寬大,希道爾站在路中央,就會使其無法從此處行駛過去。
德維爾的馬夫發現了這一點,迅速向馬車裏的德維爾爵士稟報情況,得到命令之後,馬車緩慢的停在了離希道爾的不遠處。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來到希道爾面前,管家顯然修養極好,並沒有因為希道爾攔住了去路而斥聲大罵,一臉的平靜。
看到希道爾臉上的笑容和神情之後,有些驚奇起來,因為希道爾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位溫和有禮貌的傳教士。
於是管家開口問道:「這位傳教士先生,不知道你為何要攔住德維爾爵士的馬車,我看你並不像那種無禮之人。」
希道爾看了馬車上的德維爾爵士一眼,已經暗中開啟靈視,看到其身上的怨魂果然已經在侵入他了,才平和道:「德維爾爵士似乎有心病,我只是來提醒一句。」
隨後緩慢移步退開,讓出了道路。
管家一臉的疑惑,心病?他在德維爾身邊幾十年,可都沒發現過他有什麼心病,除了因為昨晚德維爾圖書館被燒有些鬱悶之外,但這還算不上心病。
搖頭笑了笑,估計是什麼假傳道士知道了昨晚的事,故意來說一嘴這種事,錯了無所謂,如果不小心說對了,還能靠爵士宣傳他們信仰的主,一看那傳道士胸口的就知道不是七神教會的標誌。
管家不再管希道爾,見其讓出道路,便回到馬車之中。
德維爾爵士皺眉地問道:「怎麼回事,我看這傳教士說了一句話就退開了,說了什麼?」
管家笑道:「那傳教士說他看出了爵士你有心病,呵呵,爵士,你有沒有心病我跟了你那麼多年,還能看不出來嘛,估計是知道了昨晚圖書館被燒一事,想來詐騙我們。」
笑着的管家卻忽然發現,德維爾爵士神色沉凝了下來,隨後閉上眼睛,有些疲憊道:「今天先回家,我感覺有些累了,想好好睡
40.德維爾爵士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