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疼啊。」卡洛斯捂住自己的小壁,忽然沒站穩,手碰上一旁的牆,監控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立刻轉到他的身上。
他利用監控只能從一邊看的缺點,扶着牆的那隻手小拇指一勾,就從袖子裏勾出了一張紙人。
紙人飄飄然落地,落在了陰影之上,又立馬爬起來,緊貼着牆,很有危機意識。
卡洛斯嘆了口氣,捂着胳膊繼續向前,步伐有些踉蹌,惹得監控攝像頭一路都跟着他。
而那張被他偷偷放出來的紙人,則原路返回,回到了剛剛的大廳中,貼着門縫吃瓜。
只有最後幾個人在進行檢測了,奇怪的是在他之後,剩下來的人檢測完畢,都是直接去了那個正常的休息室。
就好像休息室一下子有多空出來好幾個位子似的。
卡洛斯察覺到有點不對勁,皺了皺眉。
但在監控之下,他還是堅定地朝走廊深處走去。
走廊不算深,經歷了幾個將空間利用到極致的拐彎之後,面前出現了一扇棕紅色的木門。
門後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聽語氣還算平和,小瑤也身處其中,隔着門還能聽見她的笑聲。
卡洛斯看不出情緒地禮貌敲敲門,然後將門打開,抬眼望去。
這間休息室里加上他自己一共有十三個人。
有的他認識,在娛樂廳和日常工作的時候見過,有的則是生面孔,或許是新來的又或許是不擅長交際的那類人。
他們三三兩兩地坐在沙發上、靠椅上,享受着疼痛過後短暫的安寧。
最早進來的那個人,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於是沒在小心翼翼的護着,而是大笑道:「活該你們之前講笑話逗我笑,現在我也要講一個笑話,你們可得小心保護傷口別裂開。」
卡洛斯的推門讓這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笑話被擱淺了。
「阿洛!」小瑤捧着胳膊從沙發上站起來,「結束了,你還疼嗎?」
「還好,最終那一刀忍過去就沒事了。」卡洛斯搖搖頭,示意小瑤不用擔心他,然後他佔據了空沙發的一角,奇怪地問,「你們怎麼不走?」
這裏有足足十三個人,傷口凝結程度各有不同,顯然是最先進來的沒走。
「想走也走不成啊,要不為啥這間休息室是備用的,那間實在放不下了才開呢。」有人聳聳肩,「這一個休息室是單向的,沒有通往外界的通道了,如果我們想走還得原路返回穿過客廳。」
他們顯然不敢在被要求離開之後重新主動回到客廳去,那還能怎麼辦?就這樣等着唄。
卡洛斯瞭然。
這房間裏的人都挺佛系的,被困在這也不急切,想的都是等全體檢測結束,他們再一起出去。
他裝作假寐的樣子,用意識操控自己剛剛放出去的那個紙人。
他的視野立馬被拉長,
視覺在紙人的眼睛中重新復甦。
他看到最後一個人也前往了休息室,負責檢測的四個人站起身,把數據向立在一旁準備記錄的記錄員通報了一下。
記錄員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一目十行的掃過記錄的數據,冷冷笑了一聲。
那張清秀的臉上所閃過的笑容,實在不像什麼好人。
確認完畢,記錄員重新將自己的麥克風連接到音箱上,平靜宣佈:「本周檢測結束――無人感染,很感謝大家的配合。」
這個聲音不止在大廳中響起,而是直接響徹整個基地建築群。
不少不安的倖存者一下子放鬆起來,雖說這似乎意味着他們白白多挨了一刀,但總好過基地里大面積被感染吧。
沒有事實在是太好了。
卡洛斯卻不這麼認為。
他操控着小紙人,將自己隱藏在暗處,側耳傾聽記錄員和檢測者的談話。
下一秒,他聽到了一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