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笑,走到床邊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讓皇后坐,皇后一愣,猶豫片刻坐下,含笑的看着皇帝。
「早些年怕死,所以拼命的爭,拼命的奪,後來為了守護得到的一切,所以拼命的算計,拼命籌謀,再後來,珂兒去了,嬌嬌下落不明,驀然回首,朕都不知曉這些年,朕堅持所求到底是什麼」皇帝說着,嘆息一聲。
回首往事,其實他什麼都沒得到。
心愛的人離去,他得到再多,心也是空的。
「如今嬌嬌回來了,朕似乎又活了過來,也明白皇權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放手也不是那麼困難」
「皇上」
皇后眼有些花了,面前的男人真是那個殺伐果斷的皇帝
不,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差點失去寶貝女兒又失而復得,越發珍惜的男人而已。
「告訴老三,現在就是他爭功名,將來名正言順的時候,放手去做吧,萬事朕頂着也算是」皇帝微微一頓,才繼續說道,「也算是朕對他的一些彌補」
聞人鈺璃肩負整個李氏興亡,皇帝懂,也看的明白。
皇后感嘆,多少年了,才盼來的慈父心腸。
剛要說話,皇帝又道,「但,朕不允許外戚太過於強大,後宮不得干政,李家可以強大,朝堂之上,還是少些人的好,做一個明君,婦人之仁可不行」
「是」
皇后應聲,心裏想着,若是凌珂入了後宮,別說的後宮不得干政,便是送上整個江山,怕也是可以的。
到底是因人而異。
四月二十,周二郎的快餐店開業,早上有早點,稀飯、水煎包、水煎餃,包子、饅頭,豆漿、油條,豐富的很,面對這新奇的鋪子,京城好些人都來吃,一時間生意興隆的很,周二郎早出晚歸,不管鋪子還有多少事情,周二郎在天黑之前一定是出現在皇宮的。
皇帝的身體似乎越來越不好,朝堂之事已經不管,全部交給聞人鈺璃,這可急壞了兩個貴妃、承王、定王也急了,各自去找周二郎打探消息,面對這兩個舅兄,周二郎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二郎兄弟,你日日在養心殿走,父皇身子可好」承王問。
「皇上啊,瞧着還好,就是吃不了多少,藥也一直在喝,心情也不錯」
承王、定王聞言就放心了。
他們就怕皇帝病入膏肓,朝堂大事又握在聞人鈺璃手中。
「那父皇可有什麼聖旨一類的東西啊」
周二郎搖頭,「這個我並不知曉」
承王、定王見周二郎並不太像說謊的樣子,又說了些話,叫周二郎有事可有找他們云云,告辭離去。
兩人一走,周二郎鬆了口氣。
面對這兩個舅兄,周二郎單純的還是比較喜歡聞人鈺璃,至少聞人鈺璃從來不會居高臨下的看他,也不會想着從他身上打聽到點什麼,更不會覺得他娶了凌嬌是娶了個金山銀山回家,或者他就是一灘爛泥扶不上牆。
周二郎坐在凳子上,想着和凌嬌在一起的開心,心情漸漸好了起來,想着就要出生的孩子,噗嗤一聲笑了。
「希望是個男孩子,那樣子凌家有後,阿嬌心思也不會那麼重了」
至於他。
周家有了阿寶,以後讓阿寶多娶幾個媳婦,多生孩子就是。
周二郎托着腮幫子,「今天給阿嬌買個什麼回去呢」
雖然皇宮裏什麼都有,阿嬌什麼也不缺,可那是他的心意,周二郎想着鋪子裏一切都已經處理好,索性起身出了快餐鋪子,卻在門口撞到了人。
「對不起,有沒有傷着」周二郎急忙問,仔細看去,才發現自己撞到了一個姑娘,那姑娘似乎摔得狠了,在地上怎麼也不起來。
周二郎伸手準備去扶,忽然想起那天凌瓏摔倒,身邊也沒個丫鬟、婆子,他剛好路過,準備去扶,凌瓏當時很捉急的說,「姐夫,你可千萬別過來扶我」
他當時很不明白,凌瓏卻強撐着自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