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三十來歲,身健頸長,很有韻味。
他見蔣家仁搖搖欲墜,連忙端了碗水,遞給蔣家仁。
蔣家仁見了,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內心才勉強安定,他接過來喝了一口,忽然整個人都震驚了。
蔣家仁眼睛瞪大,愣愣的看着手裏的大碗,居然是黃金做的。
這讓蔣家仁內心狂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恨不得咬上一口,看看是不是真金,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少婦看着他的神情,不禁皺起眉頭,不快的說了一句土話。
「這位夫人,蔣某感謝救命之恩。」蔣家仁反應過來,忙將碗還了過去,眼睛向下看是一雙大長腿,向上看是凸起的半球,讓他的目光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這殷族女子真是奔放,實在有傷風化啊。
蔣家仁低頭作揖,又忍不住悄悄抬頭,目光瞟向少婦半露的胸部。
「非禮勿視啊!」蔣家仁心懷罪惡的又低下頭。
兩人語言不通,不過那少婦大概懂得蔣家仁的意思,說了幾句話後,便丟給他一套獸皮做的衣物,然後便離開了房間。
蔣家仁看着少婦離開的背影,心中悵然若失,遂即發現那金碗就這麼隨意放在屋裏,心中不禁震驚。
這殷族部落的房間內極為簡陋,不見什麼值錢的東西,裝飾極為原始,卻不想居然擁有金器。
「看來金山附近真有金礦,皇帝陛下並沒有欺騙自己,有這個消息,我肯定能夠東山再起。」蔣家仁內心興奮,想着找到金礦,再狠狠教訓一下兩個小舅子,讓他們知道錯了,便不禁一陣暗喜。
這時他正興奮之際,茅屋外卻忽然一陣喧譁。
蔣家仁連忙穿上獸皮做的衣服,然後走出來,便見一群殷族男女聚集在茅屋外,大聲嚷嚷着什麼。
這些殷族人看見他出來,情緒更加激動,為首幾名老者,聲音更大了起來。
蔣家仁微微一愣,他見若不是那少婦阻攔,這群人或許會衝上來,把他打死。
面對眾人,那少婦也很無奈,與他們說了幾句,安撫住眾人,轉身看見蔣家仁站在門口,遂即進屋拿起一包東西,丟給蔣家人,示意他可以走了。
蔣家仁搭眼一看,包裹里是自己的衣物,又看眾人的神情,知道這是要趕他走。
他剛知道這裏有黃金,還沒搞清情況,哪裏肯走,可是看着部落里的殷族人並不歡迎自己,只能一作揖,拎起包裹走了。
這時他從部落穿過,所有人都站着目光不善的看着他,而他也發現整個部落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他看見有幾人臉上坑坑窪窪,有些人明顯病得不清,一些房間內煙霧繚繞,地上還躺着十多具準備安葬的屍體,整個部落充斥絕望和死氣。
蔣家仁忽然站住了,心頭震驚,這是天花啊!
蔣家仁畢竟是明朝的進士,他這些年沒有出仕乾朝,閒在家中看了不少書籍和報紙,增長了見識。
乾朝建立後,最大的貢獻之一,就是通過除四害、大清潔、喝熱水等運動,防疫了許多瘟疫,並向百姓傳達防疫瘟疫的知識。
明末以來,天下幾乎年年大疫,可是在乾朝的幾次運動之後,便逐漸消滅鼠疫、大肚病等疾病。
天花在乾朝也算是一種瘟疫,乾朝也推出了一系列的對抗天花的方法,提出了許多新的理論,比如細菌、抗體。
當然,這與乾朝玻璃製造業的發展,有很大關係,隨着乾朝的玻璃越燒越好,不僅擠垮了西方的玻璃製造,還為製造原始顯微鏡提供了可能。
基礎條件成熟後,高歡只是稍微指點,指出一個方向,就讓吳又可等人在醫學上取得了巨大進展,而此時西方還堅信愚昧的放血療法。
蔣家仁正好看過乾朝出版的相關書籍,知道有痘衣法、痘漿法、旱苗法、水苗法四種古法,而且書籍上還記在了,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