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敵機已經靠近了！」
鄭冠華只是點了點頭，東北方向上，正在逼近的美軍轟炸機，還有那些正在拼命攔截着的戰鬥機已經糾纏在了一起，很多sbd已經開始下降飛行高度了。防空作戰任務早就安排了下去，鄭冠華沒有讓那些戰鬥機撤退，此時多擊落一架轟炸機，那麼艦隊就多了一份生存的希望。另外，他也知道，就算他命令戰鬥機脫離戰艦高射炮的殺傷範圍，那些飛行員也不會服從命令的。
天上，江文翰心急如焚，他已經擊落了五架sbd了，可是那些美軍轟炸機如同飛蛾撲火一樣，前仆後繼的不斷湧上來。天空中，「隼」式戰鬥機已經少了十多架，有幾架是被偷襲的「海盜」擊落的，而另外幾架則是被sbd上的自衛火力擊中的。
「上校，我快沒炮彈了！」
江文翰迅速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備彈數量。」我也沒有多少了，堅持住，儘量打准一點。」
此時還在作戰的所有「隼」式戰鬥機飛行員都在後悔，他們不應該將炮彈浪費在那些美軍的運輸船上。在轟炸美軍運輸船隊的時候，很多飛行員都用機關炮掃射了美軍的運輸船隻，江文翰也不例外，他至少在那些美軍的運輸船上消耗了兩百多發炮彈，而這足夠他在空戰中打出幾個點射，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多擊落幾架敵機了。
而現在，大部分的戰鬥機剩下的彈藥都不多了，連江文翰也只剩下了三次點射地炮彈。
第一架「隼」義無返顧的朝着最近的那架sbd撞了上去。那是一架塗着30多個擊落標誌地戰鬥機。在兩架戰機相撞前兩秒鐘，飛行員從座艙里跳了出來，而等到sbd上的美軍飛行員反應過來。並且迅速轉彎的時候，「隼」的左翼撞在了sbd的機頭上。兩架戰機仿佛在空中停止了一樣，接着就發生了猛烈的爆炸。
「上校，我沒有炮彈了。」
「等我完成最後一次攻擊！」江文翰說完，就扣下了扳機，被套在瞄準具里的那架sbd立即中彈起火。江文翰立即拉起了戰鬥機。避開了飛來地敵機碎片，「好了，現在我也沒有炮彈了，做好『空中雜技』的準備了嗎？」
「早就做好了，左面，兩架sbd，上校，海面上見！」
「海面上見！」江文翰一邊說着，一邊迅速的鬆開了安全帶，同時拉開了戰鬥機的座艙蓋。
「隼」仍然保持着300節以上的速度朝着sbd飛去。江文翰將飛行手冊卡在了操作杆的底部。飛行手冊本來是供飛行員在飛行中如果戰機出了故障時使用的，恐怕當初設計飛行手冊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些瘋狂的飛行員竟然會將這本厚冊子用到最後的自殺攻擊中來。而且起到了控制戰機飛行方向的作用。江文翰站了起來，爬到了座艙的外面，強烈的狂風差點把他從飛機里刮出去，他穩住了自己的身體。目不轉睛地盯着前面的那架sbd，在確定敵機就算立即做機動也無法規避撞來的戰鬥機時，他立即跳了出去。
幾乎同時，在左側地僚機飛行員也跳了出來。兩人迅速的控制住了下降的速度，接着就拉開了降落傘。當空中多出了兩朵黃色的傘花的時候，那兩架sbd也被撞了下去，轟炸機上的美軍飛行員根本就沒有機會逃生，「隼」式戰鬥機里沒有用完的航空汽油立即被引燃，空中多了兩團火球。
戰艦上，鄭冠華，以及大部分的艦隊官兵都看到了天空中這一幕驚心動魄的場面，沒有一架「隼」脫離戰場，沒有一架「隼」在用光了炮彈之後到海面上迫降，所有的飛行員都做出了同一個選擇，那就是，在最後的一刻，將自己的座機作為最後的一發炮彈用上去，用最後的努力來攔截那些沖向航母的敵軍轟炸機。
「大部分飛行員都跳傘成功了。」
鄭冠華點了點頭。」儘快把他們打撈起來，安排到驅逐艦上，讓他們首先撤出戰鬥。」
「需要等轟炸機返航嗎？」
鄭冠華遲疑了一下，說道：「轟炸機返航之後，如果無法在航母上降落，那就在海面上迫降，安排四艘驅逐艦
第十二卷怒海爭雄第十七節瘋狂的火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