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麼辦?」費騰有些焦急。
難不成他親自去蕭雲那裏一趟,佯裝去看蕭奶奶的,再趁機拔下蕭雲幾根頭髮?
他們之所以私下找金羽幫忙,就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蕭雲會發現的風險降到最低。別看蕭雲挺單純的,但是單純不等於弱智,就說他替冷易嫿想出的那個技術,就足以說明蕭雲是個高智商的人才。
廖棋也跟着沉思起來,忽而亮起了眼眸看着費騰:「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拔幾根你自己的頭髮給我,我給金羽送去,冒充是紀傾塵的。而紀傾塵的這管子血放我這裏,我想辦法再從金羽那裏弄一份蕭雲的dna樣本,私下裏悄悄給紀傾塵跟蕭雲做一份。這個結果絕對安全,全程我親自把關,你看?」
費騰忖了又忖,點點頭。
還來不及開口,廖棋已經壞笑着伸出手去,直接在他腦袋上揪下幾根頭髮!
費騰疼得齜牙咧嘴:「你!輕點,輕點,嘶~!」
「哈哈哈!」廖棋心情大好地笑了起來,對着費騰道:「為你家老大獻身,不過是幾根頭髮而已,這點小疼算什麼?」
費騰揉了揉頭皮的手漸漸放下來,目光也柔了。
跟老大每天受的病痛的折磨相比,他這點疼就是個屁!
目送廖棋進了醫院的門診大樓,費騰這才將車開走。他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將車開到後門口的停車場,將車鑰匙交給費雪,再由費雪將車開走,而他則是悄然潛入了住院大樓,上去跟紀傾塵復命去了。
房間裏——
冷易嫿安然地躺在床上睡着了,留下半邊看看的側臉,正滿足地依偎在紀傾塵的胳膊上。
紀傾塵儘管身體不適,卻也倔強地堅持每天擁着她入睡。
費騰一進來,就看見這溫馨的一幕,心裏也有點小波動,想要談戀愛了。
他給了紀傾塵一個眼神,表示自己有事情要說。
而紀傾塵也秒懂了他的意思。若是一切順利的話,費騰進來首先會對他做個ok的手勢,但是現在卻未必如此。
垂下目光溫柔凝視胸口的女人,紀傾塵一顆心滿滿的不舍。
即便她就在這裏,觸手可及,他還是覺得想她,想她,想她。
深吸一口氣,紀傾塵小心翼翼地挪動胳膊,將她的小腦袋放在枕上,下床在費騰的攙扶下悄悄走到了外間的小客廳里。
床上,冷易嫿胡思亂想了整整一夜,洞悉叫給金羽後她整個人都放鬆了,吃了午餐便睡的踏實,根本不知紀傾塵跟費騰在外面說悄悄話。
小廳的沙發上。
紀傾塵坐着,身上披着厚厚的羊絨毛毯,他深邃的眼一眨不眨盯着費騰:「什麼事情?」
費騰湊上前,在他耳邊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一遍。
要是別的事情,費騰可能還會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給紀傾塵一點參考。但是這件事情是費騰根本不敢去發揮想像力的,古時有狸貓換太子,現下豪門大宅里見不得光的勾當也屢見不鮮,這些都讓費騰的心尖發着顫!
紀傾塵聽完後,一言不發地靠在沙發上。
看似閉目養神,實則他那顆聰明的腦袋正一刻不停歇地高密度運轉着。
最後,紀傾塵緩緩睜開眼,黑亮的瞳一眨不眨盯着費騰,極其嚴謹地開口:「蕭雲是我哥哥。」
費騰嚇傻了。
他從不會質疑紀傾塵的智慧。
因為過去這麼多年裏,不論是工作上的臆想決策,還是私下裏的犀利精準,紀傾塵的目光跟思維儼然遺傳了老爺子的深遠縝密。
一旦他用這樣認真的態度開口說出的事情,哪怕沒有證據,也是在他心裏腦里百轉千回、步步推論出來的。
即便如此,費騰還是忍不住:「你...怎麼知道的?」
紀傾塵面無表情地分析起來:「我媽媽懷了雙胞胎,還是嫡系子孫,爺爺跟爸爸不可能不小心。她應該是在預產期之前就已經住院,一邊保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