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州城外,大軍壓境,四面合圍,氣勢恢宏。
伍彥柔與靳暉身居正副都統制之職,統率着一個廂的雄兵,共計兩萬五千餘名將士,浩浩蕩蕩地前來攻城掠地。
為了最大化利用兵力,二人精心佈局,各自率領一萬精兵,分別屯駐於北門與南門,形成兩股強大的攻擊力量。
同時,東門與西門也各部署了一支小軍,每支兩千五百人,嚴陣以待,負責堵截城外,切斷敵方援軍與突圍部隊的退路,確保攻城之戰萬無一失。
伍彥柔身披戰甲,策騎立於陣前,環視四周。只見各個步兵營的方陣井然有序,兵甲鮮明,熠熠生輝,旌旗隨風飄揚,獵獵作響。
這些士兵雖然曾經隸屬於南漢,但經過吳軍的整編與簡短訓練,再換上新的衣甲與兵器,加之灌輸了新的思想,又得到了獎勵與許諾,他們的精神面貌已然煥然一新,與之前萎靡不振的士氣形成了鮮明對比。
伍彥柔細細觀察着士兵們臉上的神情,心中不禁暗暗稱奇。這些士兵在吳軍的錘鍊下,仿佛脫胎換骨,變得鬥志昂揚。
「叫陣!」
伍彥柔派人喊陣,這是攻城的常規操作,先禮後兵,找嗓門大的士兵去往城下喊話,宣揚攻城兵馬的出師有名,守軍負隅頑抗是沒有好下場的等等,都想佔據大義,把對方說得抵抗沒有道兒,最好是投降,不戰而屈人之兵。
「城頭的守將聽好了,我們這支軍隊還是吳軍的先鋒軍,主將是伍彥柔將軍,奉命前來攻城!嶺南漢朝廷昏聵,皇帝無道,導致漢地百姓民不聊生,國將不國,如今吳軍乃正義之師,前來解救黎民百姓,城內守軍若是有良心,不要抵抗,打開城門,這樣避免生靈塗炭」
城頭上,南漢招討使盧收親自督戰,聽到這種話,頓時氣得夠嗆。
盧收怒道:「拿弓箭來,我要射殺這個滿嘴胡話的小崽子!」
「大人,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樣直接射殺喊城卒,是否不大好!」一位都頭拱手說道。
盧收冷哼道:「對待這種叛軍,就應該射殺,以儆效尤!」
他說完,直接奪過弓箭,搭箭上弦,拉開長弓之後,簡單瞄準,然後一箭射出。
嗖!
這支利箭速度極快,盧收也是精通行伍的武將,所以孔武有力,射箭也很準。
只聽噗的一聲,那支利箭射中了喊話的士卒,然後伴隨一聲慘叫,那個士卒就倒地身亡了。
「這就是背叛朝廷的下場,伍彥柔你這個叛徒,早晚會遭報應,死於亂軍之中。」盧收大吼一聲,要挽救士氣。
伍彥柔看到這一幕,內心也有一些火氣,但是,他要克制、冷靜,因為身為統領,一旦發怒,就容易判斷失誤。
但也不能沉默不回應,否則,會影響自己一方士氣。
「盧收,你這個頑固不化之輩,愚忠暴君,助紂為虐,不識時務,這是要對抗歷史大勢,棄萬民於水火而不顧,就為你身上的爵位和官銜,太令人失望了!」
「諸將聽令,攻破連州城,解救城內的百姓,擒拿盧收老兒,為失去的兄弟報仇!」
伍彥柔這番話激發士兵的鬥志,心中似乎有正義之感爆發,一下子充滿了殺氣和戰鬥欲望。
盧收聽到伍彥柔這些話,頓時更加生氣了,覺得明明是對方背叛了南漢,現在說得大義凜然,真實不要臉啊!
這就是觀念衝突,立場不同罷了,站在不同立場,思考的利益和出發點不同,各有各道理。
「衝殺!」
伍彥柔發出令旗,方陣開始移動,尤其是敢死隊的營行方陣率先發起進攻。
兩個營的兵力投上去,有一千多人,手持盾牌和單刀,有人扛着雲梯,衝過去要攻城了。
但是,城頭的守軍也不是吃素的,亂箭射下,收割攻城的吳軍士兵。
伍彥柔見狀,立即讓長弓手放箭,朝着城頭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