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幾個倒霉蛋依次投了進去,見到幾個魔頭,連一點水花都沒掀起,就消失在了佛土之中。
幾個見多識廣的九幽老魔分析道:「地仙界魔頭的路子果然野!此淨土世界似乎是一尊佛寶。」
「在佛寶之中煉魔,有創意,以佛制魔,以魔反噬佛,估計他想要將我們煉入那胎藏魔種,化為一尊大魔,反噬這件佛寶!」
「不止這尊佛寶似乎是一副畫?」
「你知道什麼是畫嗎?我看這分明就是佛門最喜歡的,在佛寶中間開闢的一片淨土,接引了幾尊佛陀的真形鎮壓!」
「哼!你看看我是誰?」
那魔頭意識有點囂張,依附着一點魔念,牛皮哄哄的指點道:「非但是一幅畫,而且還是一副畫在人皮上的佛圖,人間稱之為『唐卡",是密宗的手段!」
「你誰啊?敢這麼說?」
「噓!他是月魔老祖,世間第一位月魔!剝皮的行家裏手!」
月魔老祖環繞圍觀了一番那包裹黑暗的光明,不由讚嘆道:「好手藝!我也剝了數百尊佛門金身了!能超過這次的手藝的,絕無僅有!不對這金身的皮囊還是活着的,活皮刺畫,內養胎藏之魔。」
「一個在金身上刺繡佛法——那片淨土給我的感覺並非在現在,而是在未來,而且其修持三密,讓我等無法破解!」
「另一個以胎藏養魔,撕開九幽裂隙,招引群魔奪道。」
「兩個都是狠角色啊!」
旁邊的群魔聽了也連連點頭:「都說地仙界已經沒落,除了前番那個陷入九幽,修行白虎七殺刀的狠角色,已經許多年沒看到地仙界的魔道新秀了!此番卻是遇到了兩個!」
「兩個?不應該是一個嗎?」
「那個煉魔的只能稱為新秀,但那個刺畫唐卡的,才是真狠魔。現在不通魔道沒關係,只看他這一手制皮的手法,便堪稱良才美質,如此精深的佛門大法,一旦墮入魔道,進益只比煉魔的那個快上十倍!」
小小的一尊金身的皮囊內,被慕容垂以萬魔同墮大陣塞入了億萬的魔頭。
頓時擁擠了起來。
那七枚釘入體內的楔子,都開始顫動起來。
人體乃是一個小宇宙,亦是一個大丹爐,佛門凝練金身本就捨去了這片宇宙之中的一些造化玄機,但胎藏之魔無比玄妙,生生填補了大半。
如今想要煉就魔頭,還需在這片小宇宙,大丹爐之中,顛倒造化,以魔頭為資糧,開闢衍化極盡魔性的種種造化,才能煉成上好的天魔。
但錢晨完全窺破了這一點,用七根星光長釘,定住了金身之軀的大半造化。
膻中穴乃是氣海,定住之後,練氣受阻,想要搬運魔頭,煉就魔氣便困難了何止萬倍。
屋翳穴乃是人體肉身之軀為屋舍,此處最容易躲藏之地,定住此穴,便可阻止魔頭化為身體種種功能顯化內景諸魔。
神藏穴,顧名思義,關係昔年媧皇所藏的造化神藏。
靈墟穴、神封穴、天溪穴、天池穴亦各有玄妙。
各處天魔轉過一圈,都紛紛議論道:「那外面做妖的和尚,應該是個懂魔法的。不懂魔道手段,絕不至於封的那麼恰到好處!」
一尊丹魔開口銳評道:「若說人體是一尊大丹爐,那麼它現在就被封了氣口,閉了火門,幾處丹室個個不通,便是想要以人為爐祭煉魔頭,也有十分的難礙!」
「等等!」
丹魔銳評到了一半,突然被一道微弱的意識制住,它神情悚然,用最後一絲力氣驚呼:「這制魔的手段,絕非尋常是大天魔!」
只是瞬息,這尊魔頭連
同其魔念都被刺畫為一道符籙,詭異無比。
一尊尊的魔頭被無數碧火血光的針尖刺在那散發無窮光明的皮囊上,如同錢晨一般,魔頭都被刺入一枚枚複雜詭秘的天魔秘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