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從一個老婦口中說出這般嗲嗲的聲音來,只聽得楊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欠了欠身子,不卑不亢地道:「想必就是老夫人您差遣彩雲姑娘探望晚輩傷病,又延請名醫為我診治的了,晚輩與老夫人素昧平生,能得老夫人如此抬愛,實是感激不盡。」
老婦人掩口輕笑道:「小郎君忒地客氣,你且坐下說話吧。」
這唐初時候,胡椅胡凳雖也有流入中原,但是還不盛行,尤其是在上流社會,更是受到牴觸。雖然說此時胡風影響嚴重,飲食、服飾、文化各個方面,都大量吸收了胡人文化,可是做為起居之處,高門大戶依舊嚴格地按照漢人習俗。
他們也知道胡服和胡人家具更加適用,平時他們也喜穿胡服出門,但是正式場合,一般依舊是曲裾深衣,正裝肅然。也就是說,他們認為胡服適用,但是格調上,依舊不是能與漢服相提並論的,重要場合,穿漢服才算是正裝,就象我們現代人平時穿t恤牛仔,甚至背心短褲,那都沒有關係,但是要出席重要會議和宴會,一般就得西裝革履一個道理。
家具方面也是一樣,做為家具,他們比較排斥胡椅胡凳,依舊沿續漢人風格,因此這房中家具矮、床榻矮,都是不甚高的。
因此楊旭身邊是沒有座椅的,倒是有個錦緞包裹着的蒲團,楊帆一撩袍擺,在蒲團上跪坐下來,恭聲道:「老夫人也不要如此客氣,請直呼晚輩名姓便是。晚輩在家中排行第二,老夫人稱我楊二也可。」
老婦呵呵一笑。說道:「那本……老身就稱呼你二郎好了。二郎的事情,老身聽說了。聽說當時楊府管事許了一百萬錢的重賞,所以二郎才冒險沖入火場救人,並因此受了傷。也不知如今恢復的怎麼樣了,快近前來,讓老身瞧瞧。」
她一邊說,一邊坐起身來,目光灼灼地看着楊帆。
她那一身薄衣隱隱露肉,這一坐起,形體更加明顯,還別說。這老婦年紀雖大。但是養尊處優,血肉充實,那體態全無一點乾癟,臉上皺紋雖然明顯,身材倒真似四十許人。
楊帆哪敢接近。只是頓首道:「老夫人,晚輩傷處已然痊癒。」
老婦見他執禮甚恭,眉頭微微一蹙,便又緩緩躺回榻上,以手托腮,神態慵懶地道:「二郎想必還不知道老身的身份,也不知道老身為何邀你上門,是麼?」
楊帆垂目看着面前光可鑑人的地板,說道:「是!彩雲姑娘說。老夫人是楊家長輩,所以才對晚輩照顧有加。晚輩知道彩雲姑娘此言多是託辭,正要請教老夫人,不知老夫人何以對晚輩如此照顧。」
老婦呵呵一笑,道:「二郎,看來你已完全忘記老身了。你且抬頭仔細瞧瞧,你我可是曾經見過面的。」
楊帆聽了這句話,這才抬起頭來,仔細地看了老婦一眼,搖了搖頭,道:「晚輩,似乎從未見過老夫人。」
老婦眼中倏地閃過一絲不悅,隨即卻自嘲地笑了起來:「呵呵,是啊!當時你面前正有我大唐一雙女兒花,一個艷如牡丹,一個皎似百合,哪裏還能記得我這老婆子。二郎啊,洛水河畔,你我見過一面,還記得麼?」
「洛水河畔?」
聽她一說,楊帆倏地想了起來,只一想起,他腦海中立即躍出那如火的一條倩影,她一襲紅裙,好象正在洛水河畔俏皮地拍打着河水的一尾紅色美人魚,又似出水的洛神宓妃,嬌艷欲滴,不可方物。
隨後,另一個美麗的身影才漸漸浮現在心頭,由綽約朦朧,漸至清晰,那風姿、那神韻,纖纖如月,清柔似水,好像是生長在美人魚身畔的一支潔白優雅的百合花,迎風搖曳。
少年慕艾,喜歡美麗的事物,是人的天性,對於一個男性,尤其是一個少年來說,一個美麗的異性就更加難忘了,所以老婦一提起洛水河畔,他馬上就想起了那日所見的一個能把人融化到火里的洛陽之花和那個如春水之柔秋水之澈的無名女子,然後才隱隱約約記起,在這一雙美人旁邊,確實有這麼一個老婦人。
楊帆輕輕啊了一聲,恍
第八十八 拉皮條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