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親情權力

    數十騎快馬沿着隆慶坊一路馳去,馬蹄聲、吆喝聲、笑鬧聲驚飛了樹上的一隻只鳥兒。,.,

    遠遠看到他們馳來,宋王府的大門就已打開,勤快的家僕把門檻也卸了去,數十騎快馬停也不停,一直衝進府去。

    李成器翻身下馬,大聲吆喝道:「快些準備熱水,某要與兄弟們一同沐浴更衣。」

    宋王府管事老程笑着迎上來道:「各位郎君,熱水早就備好了,酒宴也都備好了!」

    李成器等人大步向浴房走去,一邊走,一邊還聽李成義扯着大嗓門道:「嘿!我說老五啊,這擊鞠之術你還得好好練練,方才在場上你那一招『犀牛望月』,險險把那一球打中我的腦袋,要不是我閃的快,可叫你一球開了瓢。」

    李隆業笑道:「二郎,你怎不說是你馬術太差呢,咱們倆是一夥兒的,我已經得了球,你不該搶到我前邊去接應我才對嗎,誰讓你追在我馬屁股後面的,結果又讓三郎把球截了去。」

    五兄弟一身風塵,大汗淋漓,竟是剛剛擊鞠回來,他們說說笑笑的便進了宋王的浴房,這浴房雖然沒有洛陽龍門的溫泉宮那麼奢華誇張,不過五兄弟常常一起沐浴,所以這間浴房剛剛建造時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是以極為寬敞。

    五兄弟寬衣解帶,脫得赤條條的,李隆業第一個縱身跳了下去,激起一片水浪,五兄弟入了水,先是笑鬧一陣,如同過潑水節一般,弄得池外都是水漬,熱氣也隨之氤氳起來。置身其中如同身在雲霧之中,這才隨口說些閒話兒。

    閒聊一陣,李隆業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禁對李隆基笑嘻嘻地說道:「哎,我聽說近日京中有流言甚囂塵上,說什麼『非嫡長,不得立,否則要天降大禍於國家』,還有人把這話編成了童謠到處傳唱,這不明明是針對你李三郎的麼。三郎,你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李隆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好在霧氣瀰漫,旁人看不清楚,只是明顯感覺到他的興致有些低落。李隆基沉默了一下。才勉強笑道:「有人說三道四,咱們不去理會便是。否則便中了他的計。越描越黑了。」

    李成器在水下用膝蓋頂了老五一下。說道:「是啊,說起來,咱五兄弟里,能扶助父皇治理好天下的,除了三郎你還能有誰呢,三郎肯挑起這份重擔。那是國家的福氣,也是我們兄弟的祖氣。三郎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不必放在心上。」

    李隆基笑道:「大哥不用擔心,三郎省得。」

    嘴裏雖然這樣說,李隆基心裏還是一陣難過。他自然清楚這個謠言到底是誰授意傳出來的,自從他成為太子,到今天已經三個月了,這個謠言在他成為太子不到半個月就傳了出來。

    而困擾他的又何止是一個謠言,自從他成為太子,姑母在東宮安插了多少耳目,他都一清二楚。他自有一班人馬,想在他身邊悄悄安插個新人並不容易,可姑母並非暗中施為,她是利用父皇對她的信任和鎮國太平公主的權力,直接插手東宮屬官的設置,把他身邊的東宮僚屬都換成了她的人。

    這些人不但監視李隆基的一舉一動,還對他的行動和職權處處製造障礙,李隆基知道父皇與姑母的感情深厚,也明白姑母經過十餘年的努力經營,底蘊之雄厚遠非他所能及,所以他不敢同這位姑母對抗,只能處處忍讓,以他剛強的個性,為此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他不明白姑母為什麼這麼針對他,當初姑侄聯手對付韋氏時,那是何等和睦親密呀,為什麼時至今日,他做了太子,姑母也成了坐在父皇背後的隱皇帝,兩個人的關係卻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李隆基暗暗嘆了口氣,掬起一捧水潑在臉上,洗去滿心的沮喪惆悵,對李成器笑道:「不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一會兒酒足飯飽,咱們五兄弟還要再較量較量音律樂器方面的本領,大哥可不許讓我!」

    夜深沉,一曲節奏明快、風格愉悅的《舞春風》從宋王府的花廳中輕輕流逸出來,融入了皎潔的月色。

    廳中杯盤狼藉,五兄弟酒菜未撤,便在席上奏起了樂器。李成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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