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寧珂暗自苦笑時聲,近來妯的身子每況愈下,再加上她有意讓兄長減少對自己的依賴,已經很久不為兄長籌謀了,阿兄一開始還不太適應這種狀況,現在看來他已然能夠獨擋一面,不再對她言聽計從了。
不過,這樣也好,讓兄長自立,不正是她的目的麼?倒不可打擊了兄長的信心。想到這裏,寧珂便輕輕點頭,道:「兄長只要考慮周詳了便好。」
獨孤宇沉默片刻,又道:「阿兄此番去見楊帆,要不要告訴他你在洛陽,讓他來看看你?」
「不要!」寧珂大為緊張,立即拒絕:「相見莫如不見,阿兄不要多事!咳咳咳……」,因為急促了些,寧珂一語說罷,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獨孤宇黯然道:「阿妹,其實你不說,難道我就不知道嗎?你這般委屈自己,何苦?既然喜歡了他,難道還怕他知道?」
「我喜歡他麼?」
寧珂的神情稍稍迷惘了一陣,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也許吧,也許我是喜歡了他,也許我喜歡的只是我心裏的一個影子。似真似幻的影子才是最美的,真的靠近了去,反而沒有了那種感覺。我現在這樣子很好,我喜歡是我的事,何必定要讓他知道?」
獨孤宇搖搖頭道:「你的心思為兄實在不懂,真的不要阿兄提起你麼?」
寧珂答得也非常認真:「不要!真的不要!」
獨孤宇離開了,在角落裏整理花盆的船娘洗淨了手輕輕走過來,替她掖了掖被角,微蹙眉頭,不解地道:「姑娘何妨與他一見?」
寧珂安詳地一笑,眸子熠熠地放出光彩:「一見何如不見?」她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臉頰,低聲道:「我已很久不曾梳妝了,你連鏡子都不敢讓我照,現在的我,瘦得就像一片羽毛,自家瞧着都難受,何必讓人家陪着難受?」
大抵,這是一種人生應只如初見的覺悟,卻不是每一個女兒家都能夠夠體會到的,那是怎樣的心酸?
「姑妹。」,船娘有種想哭的感覺,趕緊扭過頭去。
寧珂痴痴地道:「叫他記得曲池江畔芙蓉橋頭的寧珂便好。他偶爾……,也會想起我的,你說是不是?」
船娘沒有回頭,只是用力地「嗯」了一聲。她本想說「姑娘這般慧黠伶俐、美麗脫俗,天下間的男人但凡見過的,永遠都不會忘記,」可是熱淚滾滾打濕了胸襟,她只怕一開口就會發出哽咽的聲音。
「呵呵…,那就行了。」珂淡淡而溫柔地道:「只要他能偶爾記起我,記起曾經有個名叫寧珂的姑娘,我就知足了,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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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回到家裏沒多久,獨孤宇便來了,正是按照約定的時間。楊帆沒想到來人竟是獨孤家主本人,頗為有些意外。等獨孤宇說明來意,楊帆冇才曉得他也惦記上了「千騎」的位置。
「獨孤世家的人,在武李兩姓之中,肯定是心向李氏的,只要彼此的大目標是相同的,既便不能把他完全變成自己人,也好過陸毛峰這樣有二張背景的人,此人的資歷身※份倒也做得起這個郎將。」
想到這裏,受到各方勢力凱覦,急於「寧濫勿缺」的楊帆便果斷答應道:「好!這件事,我會儘快辦理!」
得到了楊帆的允諾,獨孤宇大為歡喜,向楊帆拱手謝道:「二郎關照之恩,獨孤銘記在心。」
楊帆笑道:「你我之間,何必這般客氣,說這種話就有些見外了。對了,聖上組建千騎的旨意下了才沒有多久,你在長安,沒道理知道的這麼快,該不會是特意為此跑來洛陽的吧?」
「呃…」在下確是另有要事!」
獨孤宇怎好說小妹去年自長安到洛陽來,一到洛陽便病情趨重,從此一病不起,他也是因為牽掛小妹才從長安搬來洛陽。對於要不要告訴楊帆,獨孤宇也很是躊躇,楊帆見他神色猶豫,似乎還有話要說,忍不住問道:「獨孤兄還有事情?」
「啊!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