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出來看見趙銘正眯眼看着他,下意識的想跑,卻被趙銘一下揪住後面的衣襟,拖進巷子裏霸凌。
從杏春堂出來,趙銘就覺得不對勁,那個陳守備肯定有問題。
江陰的處境非常危險,稍有不慎,萬劫不復,趙銘不想出現任何問題。
因此他出了杏春堂,打聽了一下陳守備的宅子,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正好看見劉四出來。
「匯報完了?」趙銘將劉四拉到牆角,「那個什麼陳瑞之,怎麼說?」
「好漢……」劉四都快崩潰了,他看見趙銘揚起的拳頭,連忙招供,「陳守備說等大清兵到了,到時候再來對付好漢!」
「還大清兵,馬勒戈壁的!」趙銘一拳掏在劉四胃部,疼得他的鼻涕眼淚都出來,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時趙銘明白了,江陰城中並不是鐵板一塊,陳明遇要抗清,可是這個陳瑞之卻並不想,他身為守備卻壓不住城中百姓憤怒,所以才假意支持抗清,實則想與清軍裏應外合,平息江陰的動盪,把局面壓下去。
這個陳瑞之聽到了什麼消息,以為陳明遇多了個幫手,所以想將他拿下,好對付陳明遇。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陳守備就是不穩定因素,必須剷除。
趙銘提起劉四,盯着他問道,「你們陳守備有多少兵?」
「五百人。」劉四有問必答。
這個陳守備德不配位,居然勾結清兵,守備的位置該老子做了。
趙銘正想着,巷子外,許用追了過來,「趙兄,陳先生正找你了。」
趙銘本想直接打進去,抓了陳瑞之再說,不過他畢竟是個外人,又沒有證據,冒然出手也不太合適,最好能夠得到陳明遇的支持。
另外陳瑞之有五百屬下,貿然出手,恐怕引起動盪,反而給了清軍可乘之機,得找個有威望的人一起行動。
屆時我拿住陳瑞之,他來穩定人心,才能避免城中出現動盪,平穩的接過兵馬。
想到這裏,趙銘忽然溫柔的給劉四整理衣襟,然後輕輕拍着他的臉頰,「別緊張,姓陳的有什麼動作,立刻來告訴我,我不會虧待你,明白嗎?」
說完,趙銘又是一拳捶在劉四腦袋旁邊,砸得牆壁掉渣,驚得劉四點頭如搗蒜。
趙銘遂即轉身,對巷子口的許用道:「我來了!」
陳瑞之的宅子裏,幾人繼續商議,書生道:「陳守備,現在大清兵已經到了城外,我以為不能再等了,我們必須儘快控制局面,將方知縣放出來,讓他主持大局,給大清兵去信,說我們願意剃髮歸順,否則一旦開戰,我們也有性命危險。」
「是啊!守備!豫王早有明令,敢抗大清兵,城破後雞犬不留。大家想想揚州,還是趕快投降,不能讓陳明遇和亂民連累我們!」又一人開口道。
陳瑞之黑着臉,「你們說得有道理,確實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聚集的亂民只會越來越多,老子現在就動手!」
不多時,趙銘與許用到了城頭,他發現城上的防守,要比入城時好了許多,不似進城時那麼混亂了。
這時陳明遇和鄭森走過來,兩人見趙銘跟沒事人一樣,陳明遇面露驚喜之色:「大木所言不虛,博安真乃猛士,江陰城有兩位相助,我也就放心了。」
趙銘一抱拳,「先生謬讚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趙某願效犬馬之勞。」
陳明遇笑道:「眼下虜兵臨城,我被城中士子推舉,帶領大家抗清,然我此前只是個掌管監獄的小吏,對於守城之事,並不精通,因此想將這重任交給博安和大木。」
陳明遇是城中抗清的頭目,不過他對兵事了解不多,對於怎麼防守,接下來該怎麼做,也沒個想法,只是不想剃髮,被城中紳民推舉出來做了領袖。
趙銘心裏一喜,不過冷靜下來,發現自己其實也不會打仗,就是憑藉一把力氣橫衝直撞,對怎麼守城,也沒經驗,鄭森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