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衙門,理藩院內,再次出使大明的德川家臣真田信道,恭恭敬敬的向禮部尚書錢秉鐙呈上了幕府將軍的國書。
黃宗羲下馬後,錢秉鐙以禮部侍郎升任了禮部尚書,他接過國書,展開觀看。
這時真田信道懇切道:「中堂大人,去歲德川家向大明朝稱臣,成為光榮的朝貢國,而大明答應保護每一個朝貢國,政權不被顛覆。現在德川家岌岌可危,還請大明履行宗主國的責任,保護德川家!」
錢秉鐙道:「年初,攝政下令,改國號為新明。以後國書和年號,稱謂都要用新明國號和年號。至於德川家的請求,朝廷也有些難辦,如果是外來勢力顛覆德川幕府,那我新明早已履約宗主國的責任,直接發兵參戰,保護德川幕府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圍攻德川家的長洲上杉伊達也是明朝的藩屬!所以,朝廷並不好辦!」
真田信道臉頰鼓動,造成如今局面的就是明朝,他心裏雖然清楚,但是卻不能明言,只能裝糊塗。
真是骯髒的政治。
真田信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忽然離座,跪坐在錢秉鐙面前,行禮道:「中堂大人,請務必救一救德川家,否則鄙人只能在中堂面前切腹了!」
錢秉鐙臉色一變,被嚇了一跳,忙起身上前,扶起真田信道,沉聲道:「使者莫要如此!」
錢秉鐙面露為難之色,咬牙道:「好吧!朝廷可以出面調停,不過朝廷有兩個條件!」
真田信道聞語頓時激動道:「中堂大人請說!德川家一定照辦!」
錢秉鐙低聲道:「你們的天皇既然崩了,以後就不要新立什麼天皇,朝廷直接冊封德川家為日本王,不用再留那麼個擺設。此外,九州島田川氏,陸奧伊達家,越後上杉家,長州毛利家,四國長宗我部,這幾家已經向朝廷稱臣,成為朝廷藩屬,便從日本分離出來,成為與日本同級別的獨立藩國!」
作為日本的有志之士,真田信道深知答應這樣的條件,日本便徹底淪為新明的附庸,但是如果德川家不答應,德川家就會滅亡,而這樣的條件,就算德川家不答應,其他幾家肯定會有人答應。
「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後裔,是日本的象徵,德川家可以不立,但其它幾家呢?」真田信道沉聲道。
「那就滅了他們!」錢秉鐙冷聲道:「條件本官已經說了,使者好好考慮吧!上杉家的使者也快到了!」
……
南京攝政王府邸,趙建成匆匆進入書房,給趙銘行禮道:「父王,德川使者答應父為的條件了!」
趙銘聞語微微頷首,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大東亞人類命運共同體,只能有一個中心和領導,那就是新明朝。
現在斬斷了日本引以為傲的萬世一系,又肢解了日本,便基本摧毀了日本的雄心,使得整個東亞地區,從精神上屈服於新明。
趙銘將奏疏放在一邊,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件事情,而是問道:「朝貢大典,準備得怎麼樣呢?」
趙建成道:「回稟父王,已經準備就緒!」
「鐵甲船也準備好呢?」趙銘問道。
「宋侍郎說,沒有問題!」趙建成行禮道。
……
自從趙銘主政後,萬國來朝的局面,南京的百姓已經見過多回,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每一次,依然能夠引起南京百姓的關注。
1665年,新明元年,上元節前,新明各藩屬的使者,甚至藩主,便都趕來了南京。
這天,在南京城,國社閣前,各國使者雲集,站在觀禮台上。
在街道和廣場上,明朝的禁軍士卒、步軍、炮兵、工兵、騎兵,還有帝國陸大和帝國政大的學生,沿街排起了整齊的隊伍,莊嚴而肅穆地等待着。
不多時,幾聲禮炮後,一輛四輪馬車,出現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趙銘身穿華麗的軍服,站在馬車上,緩緩而過。
各方陣的士卒,吩咐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