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楊華梅,帶給大家的感覺完全變了,就像換了一個人。
擱在從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是這樣的表現。
她肯定是像潑婦罵街那樣,對着劉氏就是一頓輸出,甚至拿出四房的子女出來說事,雞蛋裏頭挑骨頭。
最後,這場鬧劇不管開篇是誰的錯,演化到最後,就是倆潑婦在互相對罵一些炒剩飯的髒話,讓旁邊的聽眾都直搖頭,看了個熱鬧就各自散去。
兩敗俱傷說的就是她們這種,沒營養的吵架。
但是這次就不一樣了,楊華梅自始至終都沒有拿四房的子女們說事,話題的焦點始終放在劉氏一個人的身上,打擊面是非常的精,准,狠。
用母親的格局,嫂子的風度,妻子的賢惠……這諸多方面來壓制劉氏。
如此一來,楊華梅完全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俯視着劉氏。
而劉氏呢,也被楊華梅說成了一個不務正業,不顧家,沒有責任心,也不懂得相夫教子,更不會團結妯娌關係,姑嫂關係的尖酸刻薄的婦人形象。
娶妻娶賢啊!這是這個世道的準則之一。
所以劉氏已經被楊華梅駁斥的啞口無言了。
她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站在那裏眼珠兒骨碌碌的轉,看樣子是在努力想措詞來破解這個局。
最後,她憋出一句:「就算你把我說成那樣,且不說我本身是不是那種人,就算我真是那種人又咋樣呢?」
「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站着坐着躺着,我都是三丫頭和康小子他們的娘,我就算千般不對萬般不是,我也是他們的親娘!」
「至於你四哥,哈哈,他再嫌棄我又能咋樣?我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和離,我也有宅子有兒子有媳婦有閨女和女婿,他敢跟我和離嗎?」
「有什麼不敢的?嚇唬誰?這就和離!」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兀傳進灶房,只見楊華明不知何時竟然也來了灶房。
這下,大伙兒全都錯愕了,完了完了,矛盾這是要直線上升了。
楊若晴都站起了身,密切觀望着灶房門口的動靜。
作為四房的兒媳婦,劉金釧已經緊張到手裏的一塊生薑啪嗒掉到了地上。
等到她回過神,趕緊彎腰撿起生薑放到身後的案板上,慌裏慌張的來到灶房門口。
「爹,你咋來了這裏?」
楊華明此時已經進了灶房,他不是一個人過來的,懷裏還抱着大孫子柱子呢。
楊華明一直寒着臉目光陰沉的盯着劉氏,聽到劉金釧的問,他將目光轉到劉金釧身上。
目光和語氣都稍稍緩和了幾分,說:「康小子去茅廁了,把柱子交給我帶一會,柱子在我身上鬧騰,還不停的放屁,搞不好是想要拉了,我就送來給你瞧瞧。」
一聽這話,劉金釧先前的那些緊張慌亂全都暫拋一邊去了,趕緊伸出手來從楊華明那裏接過了柱子。
「二嫂,我……」
「金釧,你忙你的去,這裏有我們呢!」
曹八妹趕在劉金釧出聲前搶着做了回應。
劉金釧感激的點了點頭,抱着柱子就要離開。
突然,一個人從後面追了上來:「金釧,我幫你打下手,我去給柱子洗尿布。」
當灶房裏所有人聽到那個聲音時,所有人都差點栽倒在地。
心裏默契的響起同一個聲音:尼瑪,你的節操呢?你的臉皮呢?
先前搞那麼強勢,一會兒就認慫了,囂張是你,蠻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