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銳生長在海邊,喜歡和大海有關的一切,還有就是世界上那些未知的神秘事件,並且為此花費大量精力去研究。
鈴鹿丸號事件剛好就發生在渤海市,沈銳居住的地方,所以身為神秘學以及海洋學業餘愛好者的沈銳,對此多少有些了解。
「如果真的是鈴鹿丸號的話,那這件事就有趣了。」沈銳沉聲道:「據我所知,鈴鹿丸號是一艘日本商船,二戰結束前從渤海港出發,去往日本橫濱,出海不久便遭遇颱風,沉在了東海。」
馬三一愣,「原來是艘沉船?這幫日本人找它幹什麼?」
沈銳道:「當年太平洋戰爭失敗後,日本就已經知道自己氣數已盡,所以竭盡全力將在中國搜刮的金銀財寶送往日本本土,鈴鹿丸號就被懷疑是當年運送黃金的一艘船,我記得好像在哪本雜誌上看到過介紹。」
「或許這些日本人想打撈船上的黃金吧,可惜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得全部內容,等我回去搜索一下再說好。」
馬三眼睛一亮,「黃金!?怪不得那個日本人讓我把拖網給下了,說是要攜帶一些水下裝備,還問我熟不熟悉附近的暗流,如果不是潛水作業的話,他們哪裏用的着知道這些。」
沈銳問道:「那你究竟答應他們沒有?」
馬三搖了搖頭,「我說要考慮兩天。」
……
和馬三分開之後,沈銳回了家,手裏提了三隻大螃蟹還有一條斤半重的野生黃花魚。
如今每天在海里的收穫沈銳都會拿給家裏一部分,好東西當然要先緊着家裏供應不是,可惜沈銳的姐姐沈秋平時並不回家,沈家就三口人,放開了吃也吃不了多少。
把漁獲放在廚房裏,沈銳便上了二樓查資料。
「這孩子,一斤個頭的螃蟹能賣一百多塊錢呢,再加上這斤半的野生黃花魚,差不多五百塊錢的東西,賣掉多好,我們自己買點小魚小蝦吃就是,能省不少錢。」沈銳的母親嘟囔着。
沈銳的父親沈石正在燙一壺黃酒,聽了這話道:「得了,這也是孩子一片孝心,隔壁老李家今天請客,我看他買的黃花也才七八兩大小,而且還是養殖的,要不你把這條魚給他們送去吧。」
「是嗎?我去看看。」
沈銳的母親提了那條野生黃花便去了隔壁,不一會兒又帶了兩條七八兩的小號黃花魚回來了,另外還有些已經剝了殼的牡蠣。
「我不要,老李家的非得給我拿着不行,還說要改天請你喝兩杯呢。」沈銳的母親說道。
沈銳的父親微微一笑,「他是該請我喝酒,斤半重的黃花魚朝桌子上一擺,那才叫有面子啊。」
渤海這邊的人講究無魚不成席,席面上總得有條大魚撐場面,而且海邊多吃貨,養殖魚擺上桌那是不好看的,要野生的才有面子,沈銳這條斤半的野生黃花必然會讓隔壁李家今晚的宴席增色不少。
黃花魚屬於小型魚類,長不了太大,一斤半重的黃花魚已經是頂級貨色,想買也買不到。
別看老爸老媽整天埋怨沈銳不會過日子,其實高興都藏在心裏呢,鄰居家裏請客想弄條好魚,找幾隻野生的好蟹子,找誰?當然是找沈家。
自從沈銳開始每天出海捕魚,沈家在當地那可是風生水起,街坊們見了面哪個不是陪着笑臉,就連碼頭上那些像馬三一樣的大船東,他們也都知道沈銳是幹這行的好手,每天一網兜漁獲看上去不多,拿出來個個都是精品,就算大鐵殼船上也未必能挑出比沈銳更好的漁獲。
街坊鄰居的意見沈銳自然是不在乎的,他此刻正打開筆記本,專心致志查閱關於鈴鹿丸號的資料,就連老媽喊他下去吃飯,也是隨便扒了一碗牡蠣雞蛋面就回到房間裏。
一直到凌晨時分,沈銳總算明白了鈴鹿丸號的來龍去脈。
這是一條兩千噸級的貨運商船,隸屬於日本鈴鹿株式會社,而這家企業又和二戰時期日本軍部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
第六章 鈴鹿丸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