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明羨耳邊忽的落下這句話,指尖一顫,連着心尖都泛起陣陣疼意。
像踩空跌落懸崖,以為必死無疑,卻突然落在雲端上。
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他好像回到海上,深藍的天幕上,繁星如織,海浪托着他們起起伏伏,耳邊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他說:「想。」
「那就好好待在我身邊。」初箏把紙條抽走:「上次你怎麼給我下的什麼藥?」
初箏話題轉得太快,明羨有點沒跟上。
「就……就……」明羨含糊的說了句,沒敢看初箏眼睛:「我提前吃了解藥。」
初箏想起來明羨身上有些奇奇怪怪的瓶子,她連劍都沒收走,自然沒收他那些東西。
「我們扯平了。」明羨搶在初箏之前,將這件事定性:「你不能生氣。」
初箏想要追究的話,果然打住。
初箏沒好氣的將人按到床上,讓他躺好。
明羨拉着她:「我是不是很自私,明知道自己所剩時間不多,還想拉着你。」
「你別再背着我出去亂來,你再怎麼自私的拉着我都行。」初箏雙手撐着在兩側。
明羨清楚的看見初箏眼底倒映出來的自己。
她的目光依然冷。
可是明羨覺得她看着自己的時候,那專注和認真是有溫度的。
初箏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一下。
「你應該慶幸沒有選擇離開。」
「……為什麼?」
「你跑了我還得去抓你,很麻煩的。」初箏頓了下,想到什麼,她問:「你覺得我關着你難受嗎?」
「有、有點吧。」明羨想到上次的事。
房間忽的安靜下來。
明羨望着初箏冷淡的眉眼,遲疑的開口:「我……不生氣的。只是不習慣被限制行動。」
明羨沒說謊,那個時候他確實沒生她的氣。
「那你最好不要再想着跑。」初箏半晌蹦出一句話。
她默默的想,就算是寒萋萋說的那樣又如何,她不會改的!
絕不!
「你真的不介意我只有一年的時間……」
「不會的。」初箏指尖撫上明羨臉頰,篤定的給他保證:「我會想辦法,不會讓你死。」
明羨貪戀初箏手上的溫度,忍不住蹭了下。
-
寒萋萋師兄說要回去看看師父手札,第二天就帶着寒萋萋走了,留下幾張藥方,讓初箏按照說明抓藥。
寒萋萋師兄開的藥,那是要多苦有多苦,和寒萋萋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明羨最近聞到的都是這個味,現在聞到就想吐。
「能不喝……」
「我餵還是自己喝。」初箏端着不容商量的語氣。
明羨可不敢讓初箏喂,她的『餵』和別人的餵長得不一樣。
明羨屏息喝完藥,初箏立即塞了顆蜜餞給他,明羨舌尖掃到初箏指腹,不知是故意還是無疑,又舔了下。
初箏慶幸自己洗了手。
初箏面無表情的把剩下的蜜餞都給他,轉頭就給寒萋萋寫了封信,問他明羨現在適合交配嗎。
寒萋萋看見這兩個字的時候,猶如雷劈,哆哆嗦嗦的給她回了信——建議不要。
明羨身體狀態並不好,不太適合做那樣的運動。
至少也得等他穩定一點才行。
初箏失望的把信鴿燉了,給明羨補身體。
【……小姐姐你拿人家鴿子撒什麼氣?】
不是拿來吃的?
【……】吃你個鬼啊!【那是信鴿!】
不是鴿子?
【……】是吧。
既然是鴿子為什麼不能吃?又不是我吃的,給好人卡吃的,你譴責他去。
【……】我……我……
氣得王者號給初箏發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