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拍着胸脯:「必須的呀!」
「那,娘就試試?」
「娘你儘管剪,其他的包在我身上!」
掙錢的路子,一條都不能放過。
雖然剪紙跟楊華忠那竹編柳編差不多,都是低成本,低收入的小本買賣。
還是應季的買賣。
但是,蚊子腿再細也是肉啊!
家底,不就是這麼一點一滴攢起來的嗎!
主意打定,一家人打算等楊華洲成完親就着手這事。
老楊頭背着手進了屋子。
自打那天為了楊華梅和旺財的事,老楊頭過來跟楊華忠吵了一場後。
這好幾日,他都沒再踏進三房半步。
這會子過來……
楊若晴猜測八成是跟明日楊華洲成親有關係。
她也懶得給老楊頭倒茶,嫁妝在那幫孫氏摺疊紅紙,頭也不抬。
那邊,孫氏和楊華忠瞅見老楊頭進來。
孫氏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計有點拘謹的站起身。
「爹,你來了……」
孫氏朝老楊頭招呼。
老楊頭悶聲應了一聲。
看了眼孫氏正在剪的大紅剪紙,老楊頭的臉上露出一絲欣色。
朝孫氏點了點頭:「你忙你的,我跟老三說幾句話。」
孫氏垂着手站到了一旁。
老楊頭的目光落到楊華忠身上。
楊華忠坐在那裏,沒有起身。
漢子繃着臉,鼓搗着手裏的剪紙,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老楊頭皺了下眉頭,嘆了一口氣。
在孫氏方才坐過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眼睛看着楊華忠。
「爹曉得你心裏還憋着火,怪我偏心眼。」
「小安的傷,因梅兒而起。」
「這幾日,我****都在訓她。」
「對小安這孫子,我這做爺的,心裏也有愧!」
「看到孩子額頭那傷口,我這心裏也不好受。」
「可事情都發生了,又能咋樣呢?晴丫頭也把她小姑打了一頓,咬人的狗也宰了!」
「老三啊,咱是一家人,這事兒咱就翻篇吧,成不?」
老楊頭嘰里呱啦說完一大堆,一臉懇切的望着楊華忠。
楊華忠這才抬起頭來。
漢子神情複雜的看着老楊頭。
「我楊華忠不是小氣巴拉的人,可被打的是我兒子。」
「傷人的,是我妹子。」
「晴兒打了她小姑,我才忍着沒衝過去動手。」
「爹啊,這事兒翻不了篇!」他道。
老楊頭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你要咋樣,才能把這坎給跨過去?」
老楊頭問。
「合着梅兒和小安鬧了不痛快,連帶着咱也要斷絕父子關係?」
這話有些重了,楊華忠聽得眉頭也皺了起來。
「爹你能甭老是拿這個來壓我,成不?」
楊華忠道。
「爹今個過來,要是是為了談五弟的婚事,那就坐下來咱慢慢談。」
「爹要是今個過來,是為了做和事佬,讓我們不記恨梅兒。」
「那爹還是甭白費口舌。」
「梅兒三番兩次把我家小安打得流血。」
「這樣心狠手辣還死不悔改的妹子,我楊華忠沒有!」
聽到楊華忠這番話,老楊頭眼底露出幾絲悲涼。
「哎!」
他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了。
楊華忠也埋下頭接着搗鼓剪紙。
楊華梅的話題,現在是禁忌。
談了,就是自找不痛快。
父子兩個都沉默了。
孫氏和楊若晴也不吭聲。
換做往常,孫氏鐵定吩咐楊若晴給老楊頭倒茶。
又或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