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安檸母親來了,原本應該持續久一些的『接風宴』,很快就結束了。
安檸和李天命先返回軍神渦。
『天帥參謀』紫雲月,起身送安檸和李天命出門。
這安寧府的殿堂內,便只剩下安陽王和她的夫人『魏溫瀾』。
女兒走後,兩人的面色都慢慢沉了下來,雙眸對視,眼神複雜。
「不用這麼看我,這麼新奇的例子,你們帝軍不研究,那就給我們神獸局研究,我們擅長幹這種解剖這事,這就叫專業對口。一旦能找到複製之法,這是造福整個玄廷,造福整個人族的萬古偉業。你不想流芳萬世,我還想呢。」魏溫瀾端起酒杯,輕輕抿着,低頭幽幽說道。
「你們這種想法,確實很現實。」安陽王倒不表現生氣,他聳聳肩,也品味着手中的酒,隨後忽然笑了一下,道:「不過呢,基調上還是老樣子,自恃高貴,看不起人,總是自以為是。」
魏溫瀾聞言,抬頭看着自己夫君,對這枕邊人,她深出了一口氣,淡淡道:「自以為是的是你自己吧,每次總想另闢蹊徑,做出點特殊的事情,讓你父親更看重你,誠然你作對了幾次,但這種賭徒思維,也只會讓你中毒,你越鋌而走險,總有一次一腳踩空,會讓你跌落深淵,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還會連累整個家!」
「整個家?」安陽王聳聳肩,搖頭道:「不不,別說這麼嚴重,你已經夠明哲保身了,連累不到你。」
「安陽!」魏溫瀾微怒,咬牙道:「太上皇這事,你已經讓整個安族陷入麻煩的境地,你兄弟姐妹們沒站出來說你,是因為你現在確實有些資本,他們不願意當扳倒你的出頭鳥,你信不信,你為了縱容女兒,你已經站在深淵的邊上,當你一隻腳邁出去的時候,必然有無數人會忽然伸出手,將你推下去,讓你萬劫不復!」
「奇怪。」安陽王靠在椅背上,很平靜的看着她,道:「父親為女兒死,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怎麼到你這裏就犯法了呢?」
「別自我感動了。檸兒去陪太上皇,不但不會死,還會更有出路。你不讓去,才叫害死她。」魏溫瀾忍不住了,將那酒杯按在桌子上。
安陽王聞言,似乎感覺沒什麼好爭辯的,同床異夢,道不同不相為謀,這麼多年,根本沒法說服。
所以他擺擺手,道:「滾吧。」
魏溫瀾就知道他會這樣子,每次也都是這樣。
她豁然站起身來,冷淡道:「反正這小白毛,我研究定了,與其他被太上皇的人暗殺,不如在我手裏發揮歷史性的價值。」
「你堂堂所謂超神御獸師,怎麼就對你口中的獸奴感興趣了,是體系不自信了麼?」安陽王忽然笑道。
「呵呵。」魏溫瀾也懶得爭辯這種無聊的問題,她反而挑眉看着安陽王,問道:「你剛才說我自以為是,我想想啊,你的意思是,我還奈何不了那白毛了?」
「我可沒這麼說。」安陽王道。
「我看你挺推崇他的,問題是你真的了解御獸師麼?還是太過神化本命星界?你真以為一隻雞生了本命星界,就和他有關係?就一定有什麼作為?也就僅僅限於『新奇』罷了。」魏溫瀾不屑一顧。
安陽王還沒回應,她又說道:「看來,是他跨越三個境界,打敗天樞的事情,把你刺激到了。境界是境界,戰法歸戰法,二者相爭勝負因素太多。」
「你在說服我?」安陽王問。
「只是讓你認清楚現實,好不容易有了而今的地位,別干鋌而走險之事,百分之九十九對你沒好處。對咱們家更沒好處。」魏溫瀾說到這裏,嘆了一口氣,也不想爭鋒相對了,而是深深對安陽王道:「話已至此,你多考慮,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她轉身,揚長而去。
而安陽王則沉默,用手敲擊着桌面。
不知道多久,紫雲月站在了他的旁邊。
安陽王隨口問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