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城下,李勣看着眼前的侯君集,心中生出一絲不悅,他不喜歡眼前的這個武將,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又是李世民的麾下,李勣認為自己壓不住對方。
「秦王讓將軍前來,可有什麼吩咐?」李勣沉默了半響,才詢問道。
「殿下讓末將將此信交給將軍。」侯君集不敢怠慢,趕緊將李世民的書信拿了出來,十分恭敬的遞給李勣,至於心中是怎麼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勣打開書信,看了一眼,面色一變,忍不住站起身來,望着侯君集一眼,說道:「這封信你看過了嗎?」他言語之中充斥着驚駭之色,可以想像,這封信給他帶來的衝擊。
「將軍的信,末將哪裏敢看。」侯君集趕緊說道。
「鄴城城高池深,劉黑闥防守十分嚴密,你若是一軍之主,當如何解決眼前的情況,如何攻取鄴城。」李勣望着遠處的城池,這些天他都在努力,想儘快解決眼前的敵人,可惜的是,劉黑闥也不是簡單的貨色,硬生生的將李勣擋在鄴城之下,讓對方不能動彈。
「這個?末將只是聽命行事,不知道這裏面的道理,有事將軍請下令就是了。」侯君集低着頭,眼珠轉動,說道:「不管是多麼困難的任務,末將和飛虎軍都會完成的。」
「是嗎?」李勣冷哼了一聲,將李世民的書信丟給侯君集,說道:「這樣的任務你也能完成?」
侯君集不敢怠慢,趕緊打開信紙,只見上面寫着:「鄴城,臨漳河。」侯君集先是一愣,猛然之間,面色大變,渾身顫抖,雙目中閃爍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突厥人南下,李煜在一邊虎視眈眈,殿下需要我們快速的解決竇建德,只是此舉,太傷天和了。」李勣微微嘆息道。水淹鄴城,他李勣沒有想過嗎?不,他想過了,只是竇建德畢竟對自己有恩,自己的夫人和父親被竇建德擒獲之後,毫髮無傷的送了出來,就衝着這一點,李勣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可是現在,李世民已經下了命令。
「將軍,相比較大唐的基業來說,一個鄴城並不算什麼。」侯君集終於說道:「打仗哪裏有不死人,當初曹操不也照樣是水淹鄴城了嗎?現在為了大唐基業,為了早日平定竇建德,末將認為這件事情可以為之,將軍若不方便出手,末將願意替將軍為之。」
李勣聽了深深的望了侯君集一眼,他這個時候才明白李世民為什麼讓侯君集來自己這裏,顯然是李世民擔心自己下不了手,所以才會讓侯君集前來,不過是讓侯君集和他的飛虎軍來辦這件事情的而已。
「算了,你辦我辦不都是一樣的嗎?」李勣想了想,苦笑道:「你說的對,李煜在一邊虎視眈眈,突厥人已經南下,若是再不拿下鄴城,局面就會變的對我們不利了。行動吧!侯將軍,去漳河上游,準備水淹鄴城,至於劉黑闥,本將軍替你擋着。」
李勣終於決定水淹鄴城了,雖然會給自己的名聲帶來一定的影響,但現在自己是在李世民手下幹活,李世民都派出了侯君集,就是讓其承擔這種惡名,李勣作為部下,怎麼可以拒絕呢?還不如自己來指揮行動,這樣還能讓李世民放心。
「末將遵命。」侯君集面色冷峻,朝李勣行了一禮,就退了下去,半響之後,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消失在大帳前,侯君集率領飛虎軍前往漳河的上游,準備水淹漳河的事宜。
「傳令下去,前往鄴城挑戰。」李勣按下心中的複雜,向大帳外的親兵下達了作戰的命令,他需要掩護侯君集的行動。
鄴城城頭上,劉黑闥、宋正本率領眾將望着遠處的大營,看着一隊騎兵衝出了大營,劉黑闥面色凝重,說道:「宋大人,金城宮那邊可有消息?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宋正本搖搖頭,說道:「金城宮現在主要力量都放在定州,在鄴城這邊少了一些,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無能。」劉黑闥冷哼了一聲。大戰開始,大晉的弱點紛紛暴露出來了,侯君集進入唐軍大營,可是金城宮還是沒有打探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