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羅曼一停頓時有些不妙了,阿羅那順不準備解救曲女城,這可是一件不妙的事情,曲女城內的防守力量並沒有多少,頭羅曼並不能保證曲女城能不能防守住,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派兵前往,事後戒日王肯定會找他的麻煩。
「總督大人放心,敵人現在將主力都派到了曲女城,面前的敵人肯定是沒有多少,等到我們訓練有素的時候,肯定能擊敗眼前的敵人,等到那個時候,他們進攻曲女城的人馬只能是撤回的,」阿羅那順解釋道。
頭羅曼苦笑,等到那個時候,恐怕曲女城已經落入敵人之手了,他可是知道,大夏的兵馬十分厲害,無論是眼前的阿羅那順,還是已經戰死的婆尼,十幾萬大軍都已經被擊破。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知道阿羅那順的結論是哪裏得到的。只是他沒有辦法反對,阿羅那順已經將摩陀羅城中的兵馬已經掌握在手中,自己根本插手軍中之事,進攻或者是防守,都是由阿羅那順做主。對於這種情況,頭羅曼不敢反抗,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聽着。
「阿裘大人已經寫來了書信,要求將軍率領大軍前往曲女城。」頭羅曼趕緊說道。
「哼,老頭子知道什麼,這個時候率領兵馬出城,我們很快就能遭遇敵人,在野外,我們的兵馬缺少防禦,就會被敵人的騎兵所摧毀。」阿羅那順臉上頓時露出不自然來,面對自己的老子,還是國相,阿羅那順的底氣是差了一些。
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了,絕對不會出城,敵人的騎兵兇猛,他是見識過的,自己剛剛組建的兵馬絕對不是敵人騎兵的對手。
頭羅曼自然是不會說什麼,自己改說的都已經說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掌握的,回頭將阿羅那順的話傳給國相就可以了。
「算了,我還要下去訓練大軍。」阿羅那順心情不好,轉身就走。
曲女城,戒日王和阿裘等人聚集在一起,大夏騎兵朝曲女城殺來的消息已經傳到兩人手中,兩人心中生出一絲不妙。
「阿羅那順的兵馬並沒有離開摩陀羅城,他準備在那裏抵擋敵人的進攻。」阿裘花白的鬍鬚在顫抖,低聲說道:「老臣的命令不管用了,總督頭羅曼告訴老臣,阿羅那順認為大夏的騎兵並不能攻城,他的騎兵進攻曲女城,實際上是引誘阿羅那順離開摩陀羅城,然後在途中擊敗對方。」
戒日王點點頭,說道:「阿羅那順的分析也是有道理的。大夏皇帝用兵十分詭異,他用這種辦法引誘我們分兵,利用我們的心裏,也不是不可能的。」戒日王心裏面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認可了阿羅那順的建議。
「只是這樣一來,我們這邊的壓力就很大,曲女城乃是我們的國都,不能有失啊!」阿裘有些擔心。
「那爛陀寺的那些僧人們已經幫助我們獲得了不少的兵員,那些平民們都會踴躍參加軍隊,幫助我們抵擋敵人的入侵,放心吧!我的國相。」戒日王安慰道:「大夏兵馬前來,他們將會遭遇許多敵人,這些人都是他們想像不到的。」
阿裘點點頭,心中淒涼,雖然戒日王沒有說什麼,但他還是知道,戒賢法師被毒殺是什麼緣故,眼前的戒日王能夠登上王位,戒賢法師當年也是起了作用的,否則的話,戒日王想要登上王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現在,為了戒日王朝,還不是說殺就殺了。
「那爛陀寺那邊怎麼說?」戒日王忽然詢問道。
那爛陀寺是戒日王的根基,他很猜忌對方,但又不得不依賴對方,上次南征失敗,就是戒賢法師出面,才保住了戒日王朝,才讓他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但那爛陀寺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戒日王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現在戒賢法師死了,就意味着那爛陀寺沒有首領了,對於戒日王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但對於那爛陀寺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禍事了。
「目前還沒有特別的消息傳來,不過,那些僧侶和學者們紛紛叫囂着要報仇,一些僧侶甚至召集那些平民,組成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