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殿內,岑文本等人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書辦,眾人臉上都露出一絲思索之色,許敬宗一個晚上就能將案件了結,雖然沒有來見自己等人,但想來不敢欺瞞眾人。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裴世炬苦笑道。虞世南也點點頭,心中卻有些苦澀,自己的兒子沒有捲入其中,但子侄輩仍然被抓了進去。
范瑾忍不住說道:「這個許敬宗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一個晚上,就將案件給審了出來,這種手段可是讓人震驚啊!這個時候去見陛下,想來事情已經確定了。」
「哼,無非是誘供、逼迫等手段而已。」裴世炬冷笑道:「屈打成招,他是不敢的。但有些手段還是可以用上一用的。對付我們這些老傢伙不行,但對付那些年輕人還是可以的。現在老夫擔心的是,這件事情大不大,到底會有多少人捲入其中。」
「萬餘大軍的敗亡,在我大夏建軍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一個三等公被敵人所殺,總得有個交代吧!至於許敬宗如何審案的,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很快就有消息傳來了。」岑文本嘆息道。就算是岑氏子弟也捲入其中,岑文本也不會說什麼的。李煜人在歷陽,而許敬宗已經進入江都,就足以說明許多問題了。
「陛下要回來了,準備接駕吧!」裴世炬忽然說道:「總體來說,今年我大夏還是佔了上風。對了,義成公主那邊諸位怎麼安排?」
這次跟隨大軍南下的有不少人,大部分在幽州就地安營,但還有不少人不好安置,范氏、張氏、王氏這些女子都可以送入宮中,讓楊若曦安排,但義成公主就不好安置了,作為宗室女,又是突厥的可敦,安置在哪裏都不合適。
「先安置在宮外吧!選一處宅邸作為公主府,一切用度都按照公主來開支。」岑文本按了一下眉心,到了年底了,有許多事情都不好安置,尤其是眼前的事情,至於義成公主,他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左右不過是前朝的公主而已。
「大人,消息傳來了。」這個時候,外面有書辦的走了進來。
「許敬宗是如何審案的?」岑文本也很好奇。
書辦不敢怠慢,趕緊將許敬宗如何破案的事情說了一遍,說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將許敬宗如何審案,如何破案,如何結案的事情說了一遍,整個大殿上眾人面面相覷。
「真是一個狠人啊!」虞世南忍不住低聲說道。
周圍的眾人連連點頭,就算是裴世炬也是渾身顫抖,這個許敬宗實在是太狠了,莫說這些還沒有出茅廬的年輕人,就算是這些大人中,只要心中有鬼都會上當,最後都成了許敬宗的墊腳石。
「算了,這件事情已經定局了,不是我等幾個可以做決斷的了。」岑文本苦笑道。這個許敬宗的表現實在是太過驚艷了。
「這個許敬宗,哼,不可用。」裴世炬冷哼哼的說道:「我等忠於王事,當行王道,這種詭詐之道非臣子所為。這樣的人若是入了朝堂,這朝堂之上,群臣還有活路嗎?」
大殿內眾人聽了默然不語,許敬宗的這種做法是取得了成效,但讓人恐懼,和這樣的人同殿為臣,沒有任何安全感。對方隨時用其他的辦法,讓你倒霉。大家身為同僚,在官場上,就有一套適用於官場上的規矩。任何人想要破壞規矩,都會受到眾人的牴觸。
「用不用,那是陛下的事情。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又能做什麼呢?」岑文本沉默了半響,實際上,他也從這件事情中看出許多東西,這個許敬宗的確讓人忌憚。
整個江都城變的靜悄悄的,街道上,有城防軍巡視,原本喧囂直上的翠湖一下子門口羅雀,眾多勛貴子弟紛紛躲在家裏面。
而許敬宗審案的事情也傳遍了大街小巷,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員瑟瑟發抖,甚至躲在家裏,暗中咒罵許敬宗,但不可否認的是,許敬宗的出現讓人心中多了一份敬畏。
歷陽行宮,李煜看着面前的許敬宗,他並沒有看面前一疊卷宗,許敬宗如何審案的,他早就從侍衛身上知道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