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刀奴咬了咬牙,擋在了鳳莘的身前。
「王爺,萬萬使不得。」刀奴知道鳳莘對葉凌月用情很深,可是黑之穀神秘莫測,就連他也不敢深入,更何況,王爺根本是手無縛雞之力。
「出了什麼事?」藍彩兒隨後趕了上來。
「藍姑娘,葉姑娘可能進入了黑之谷,王爺打算進去救她。」刀奴一臉歉意的說道,他並非是不想救葉凌月,可是以他的修誒,就算再加上一個藍彩兒,也根本不可能活着從黑之谷走出來。
「這事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薛紅玉和血刀僱傭兵團的人。」藍彩兒也是一臉的急色。
滿地的斷肢殘骸,讓藍彩兒意識到,黑之谷比傳聞中的還要兇險萬分。
「你們讓開。」鳳莘執拗着,不肯退開。
「讓開做什麼,讓你去送死嘛?早幹嘛去了,她在的時候,你不理不睬,這會兒人沒了,你倒要逞能。」藍彩兒沒好氣着。
她又何嘗不想救葉凌月,可要是貿然闖進去,那只是送死。
這幾日鳳莘對葉凌月出奇的冷淡,葉凌月嘴上沒說什麼,可藍彩兒知道,她心中是不舒服的。
她早前對鳳莘還是全力支持,可見他忽冷忽熱的態度,一看就冒火。
「你知道什麼!」鳳莘琉璃色的眸,變幻莫測着,因為憤怒,他原本潔白如玉的臉頰上,詭異地浮起了一片紅光。
一想到葉凌月此刻,可能正無助地黑之谷里遭受危險,鳳莘就恨自己。
恨自己的無力,恨自己不敢去面對她。
這幾日,他又何嘗好受。
遠遠看着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對她無理。
可他又有什麼法子,八年前,當他被該死的寒症困擾時,他就已喪失了喜歡人的資格。
這些年,他都控制的很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可這時候,葉凌月出現了。
他一直控制地很好的情緒,就在那一夜,猶如開匣的洪水般,泛濫決堤。
鳳莘沒有告訴葉凌月,其實那一晚他體內的春藥,並沒有想像得作用那麼大。
在吻上她時,他就已經清醒了大半,可他卻沉迷在她美妙的滋味中,難以自拔。
品嘗着唇間的芬芳時,鳳莘只想沉溺其中,多年的理智,一遭失控,這種感覺,讓鳳莘感到恐懼。
可是知道今晚,他才知道,什麼樣的恐懼,都比不得擔心失去葉凌月的那種恐懼。
鳳莘血紅的眸,在暗夜中,就如紅寶石一樣,發出了妖冶的光,他黑色的發,在夜色中,飛舞着,看上去依舊俊美無儔,可同時,又多了一種詭異的妖氣。
藍彩兒沒見過如此的鳳莘,一種介乎於敬畏和恐懼之間的怪異感覺,從脊梁骨攀爬而上。
「王爺,得罪了。」
刀奴生怕鳳莘出事,硬了硬心腸,一掌劈在了鳳莘的後腦勺上。
鳳莘只覺得眼前一黑,人已經昏死了過去。
刀奴嘆了一聲,將鳳莘扛了起來。
「他,鳳莘是怎麼了。」藍彩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鳳莘方才的模樣,看上去既瘋狂,又悲傷。
那種悲涼,超乎了他的年齡。
「八年前……也是在這樣的夜晚,王爺一夜之間,失去了雙親。對於王爺而言,葉姑娘是繼他雙親之後,唯一重要的人。藍大小姐,請原諒王爺,他也個可憐人。」刀奴這般的漢子,這時也不禁紅了眼眶。
他只求着老天爺可憐,一定要讓葉姑娘平安無事。
否則,他真不敢想像,憤怒和絕望下的王爺,會變成什麼模樣。
想起了另外一個「王爺」,刀奴恐懼地打了個哆嗦。
「我也是一時的氣話,並沒有真正責怪鳳莘的意思。小兩口總是會吵架的,其實我爹娘也是經常吵架的。」藍彩兒心亂如麻,嘴上胡言亂語了幾句,才意識到,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葉凌月。
可是這會兒,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