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野仿佛明白了，只好啟動跑車。
司念摸了摸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掏出來一看是他的錢包。
這麼晚，他什麼都沒有，怎麼回去？
司念抿了抿嘴，抬眸看向戰野，心累的開口：「戰野，找人來接他吧！」
「是！」
戰野瞬間鬆了一口氣，好在司小姐還是心疼戰少的。
哎，他真怕今天兩人吵起來！
回去的路上，像是想到什麼，司念讓戰野把車停在藥店門口。
「司小姐，你要什麼我去買吧！」戰野不肯開車門，把人弄丟了，他交不了差。
「我自己去。」司念推開車門，戰野卻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司念停下來，冷風中，她能聞到西裝外套上屬於戰牧擎熟悉的味道，心微微抽痛。
「你在門口等我，總可以吧？」
戰野打住，在外面等着，眼睛卻一直小心翼翼的盯着裏面。
司念背對着他，對着醫生開口：「我想要三隻驗孕棒，還有一盒止血貼！」
袋子是黑色的，看不清裏面裝的什麼。
人安然無恙的回到車裏，戰野才鬆了一口氣。
透過後視鏡看見司念蒼白的臉，戰野忍不住開口：「司小姐，請恕我多嘴。」
司念看着窗外，目光深深的。
這麼冷的天，把外套給了他，他穿什麼？
司念沒說話，戰野還是繼續說話：「當年的事，我大概知道點。」
大少爺從孤兒院把人帶回來後就交給他了，那時候的戰少是怎樣，沒人比他更清楚。
「戰少想回戰家，有兩個原因。」
司念安靜聽着戰野的話，一言不發。
「一個是因為戰少母親的遺願，是希望他能回到戰家。第二個是因為戰少想給你更好的生活。」
「戰少開槍傷到你純屬意外。」見司念轉過頭來，戰野解釋得更加仔細了，「當時去帶戰少的是戰老跟大少爺，你當時跟在戰少身邊，被戰老看到。戰老覺得你是個累贅，想直接把你處理掉。」
「所以，是戰老身邊的人想對你開槍，戰少在阻止過程中不小心讓槍走火，所以才誤傷了你。」
「幸虧當時是戰少開的槍，沒有傷到要害處。如果是戰老的人開槍，你可能真的已經沒了。」
司念的心臟被輕輕撥了一下……
「戰少打傷你之後回到戰家，整個人完全發了瘋。他用過無數次的方法自殺，可都被大少爺救下來了。」
「你「去世」後的一年裏，戰少過得行屍走肉，每個星期都必須看心理醫生。在大少爺陪伴下，他才慢慢走出來……」
司念抿着蒼白的唇，說不出的滋味。
所以，他才這麼拼命的保住他大哥的孩子。
「司小姐，戰少真的很愛你。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希望你能原諒他……」
司念回到家，七七跟刺魚立刻跑過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個高興，一個撒歡！
七七，刺魚……
戰牧擎取這兩個名字，都是因為她。
司念蹲下來，輕輕抱住七七的身體，閉着眼沒說話。
她現在好累，想好好哭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