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聽的話都聽過，孩子好奇問問壓根算不上什麼。
霍季川越是淡然這樣說，司念就越是愧疚。
不是她，小九也不會變成這樣的……
「想什麼呢？」戰牧擎將司念樓緊了幾分，目光深邃：「先回去！」
司念這才回神，茫然點頭。
「傻女人！」戰牧擎勾唇一笑，摸到她冰涼的手，眉頭一皺：「手這麼涼？」
司念搖頭，不敢說。
剛才那個女孩兒雖然沒撞到她，可大幅度的動作還是讓她難受了一下。
還好肚子裏的寶寶都很乖沒出問題。
戰牧擎依冷着臉，只是接下來將身上的外套脫掉，輕輕蓋在司念身上。
「戰野，備車回去！」
見戰牧擎關心司眠的樣子，霍季川欣慰的笑了笑。
奇怪得很，看到戰牧擎跟小七在一起恩愛有加的樣子，他竟然沒有一絲的嫉妒。
霍季川抬眸望天，這個地方他很久沒有回來，卻不想再次回來竟然是參加小七的婚禮。
——
原本司念想讓霍季川跟她們一起住別墅，可被霍季川拒絕了。
原因是，他習慣一個人居住了。
在霍季川堅持，司念還是答應了。
在別墅用了餐，戰牧擎親自開車將霍季川送回提前置辦的別墅去。
好在他身邊還有老紀在，老紀照顧他十多年，司念放心不少。
「太晚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霍季川坐在椅子上，溫文爾雅的開口。
夜晚的風泛着涼意，戰牧擎始終將司念抱在懷裏，「你確定只要三個人？」
一個貼身管家，兩個傭人都是霍季川從英國自己帶來的，怎麼照顧一個癱瘓在椅子上的男人。
「足夠了！」
霍季川沉聲回答，很多事他自己能做，就不想假手於別人。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當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戰牧擎深深的看他一眼，繼續開口：「我約了明天的醫生，等下會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
提到這個，霍季川沉默了，表情變得有些喜怒難測。
司念看戰牧擎一眼，有些擔心。
小九是不是抗拒看醫生？不然每次提到看醫生，他都是一副抗拒到極點的反應。
「好！」
霍季川原本想說：「我的腿自己知道，實在沒有治療的必要。」
可看到司念愧疚跟期盼的眼神時，到嘴邊的話還是變了。
小七若不能為自己做點什麼，怕真的會愧疚一輩子。
三年前他的主治醫生就說過，過了那個有效期限，就差不多可以放棄了。
所以，他早就做好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的準備。
「你坐了一天的飛機，早點休息，明天見。」司念盯着霍季川，輕聲開口。
「晚安！」
霍季川微微點頭，一臉淺笑，目送着戰牧擎跟司念離開。
直到兩人離開，霍季川臉上的笑容才消失，心裏悶悶的很難受：「老紀，我想出去走走！」
「少爺，你不累嗎？」
老紀心疼的問道，今天在飛機上他也沒休息好。
霍季川搖頭，「去走走吧！」
直到霍季川心裏難受，老紀還是答應了，推着他的輪椅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
現在還不算太晚，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人，時不時有人好奇的盯着霍季川的腿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