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心臟的一處角落還有對母親的愧疚,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看來,大哥六年前消失跟她也脫不了關係了!
他這個母親究竟還有多少事瞞着他?
戰牧擎正沉思着,司念忽然抬起頭,推開他一溜煙跑去浴室,對着洗手台狂吐起來。
戰牧擎目光冷了幾分,立刻跟了過去,將她抱在懷裏。
懷孕會孕吐他知道,可看到司念這麼難受他就後悔了。
以後還要上手術台……
想起司母以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戰牧擎的心狠狠顫了顫。
她會不會在手術台上出事,會不會大出血,孩子會不會有問題?
不是說不能懷孕了麼,為什麼突然懷上了?
「還難受?」戰牧擎低下頭,沉聲問道,想去吻她。
司念歪開臉,暈乎乎的開口:「不要,髒!」
「不髒。」戰牧擎摟住司念的腰,低頭在她粉唇上咬了一下,「難受我們去找醫生。」
一聽找醫生,司念整個人都不好了,拼命的搖頭:「孕吐都很正常,不用找醫生。」
聽出她聲音里的心虛,戰牧擎眉頭一皺。
每次說找醫生都抗拒……
「好。」戰牧擎低沉應着,將她抱起來放回床上,握住她的手,雙眸猩紅的盯着她的臉:「懷孕很痛苦?」
「一點點。」司念勾唇一笑,「戰牧擎,要體會做爸爸的感覺,高興麼?」
「會不會有危險?」戰牧擎蹙眉,「你會不會有危險?」
司念心裏咯噔一下,「當然不會!」
戰牧擎抿着薄唇,死死的盯着她蒼白的臉沒有說話。
她每次說謊,身體都僵硬得不行,這次也一樣。
「嗯。」
戰牧擎吻了吻她的臉,「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我們就回去。」
「你在忙什麼?」司念不理解,「找雪芙兒麼?」
雪芙兒消失這麼久也沒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嗯。」戰牧擎點頭,「你要是無聊就讓司眠過來陪你。」
他這兩天會很忙!
「知道了。」
司念往他懷裏蹭了蹭:「戰牧擎,都結束了是麼?」
不會再有意外,她們不會再分開了!
「嗯,都結束了。」戰牧擎悶聲應着,接下來的時間他就要收拾殘局了。
——
司念在床上躺着,戰牧擎拉門出去是剛好遇到前來的戰牧寒跟司眠。
司眠對戰牧擎有種說不清的恐懼感,跟老鼠見了貓一般,往戰牧寒身後躲了躲。
「姐……姐夫。」
戰牧擎看她一眼,微微蹙眉:「她在休息。」
「是身體不舒服麼?」司眠輕聲問道,「我想進去看看她。」
看司眠緊張的樣子,戰牧擎更加懷疑,司念的身體可能有問題。
「去吧。」戰牧擎低沉開口。
司眠跟拿了特赦令一般,慌亂的朝裏面走去。
戰牧寒微微蹙眉,「老三,別對我女人別那麼凶!」
「我只對我的女人溫柔。」戰牧擎淡漠的瞥他一眼,「聽說你外公生病了……」
提到這個,戰牧寒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嗯。」
聽說是收到母親被虐待的視頻,一氣之下臥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