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陽光很好。有時候,霧霾很重。這,就是生活。」
——蘇漠
a城最繁華的商業中心與燈紅酒綠的鬧市區僅隔一條偏僻的小吃街。
冷辰風剛從證券交易貴賓廳出來,他今天開了一輛低調的audi,還沒走到車前,就看到有人在鬼鬼祟祟給車動手腳。
大概是他冷厲的視線太過迫人,給車動手腳的那個歹徒突然抬頭也發現了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拔腿就跑。
他媽的,想要他冷辰風的命,被他看到了,還想那麼容易脫身?門兒都沒有!
冷辰風眉目一凜,直接從樓梯拐角處躍下,追!
兩人一前一後,路邊的風景在飛速倒退。
歹徒見冷辰風窮追不捨,心裏愈發焦急,這位冷少爺手段陰狠可是出了名的!自己真要落他手上不死也得脫成皮……
大抵是越急越亂,歹徒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兩人的距離被拉得更近。於是,歹徒一急,便瘸着腿慌不擇路朝偏僻的小吃街跑去。
很快,在一家夜市燒烤攤前被冷辰風追上,直接從後面揚起一腳將之狠狠踹翻在地。
跑啊,再繼續跑啊。
「說!誰派你來的?」冷辰風一隻腳依然狠狠碾在歹徒的後背上,慢條斯理、勘稱優雅地解開了精裝版的袖口,很隨意地活動了一下手腕,整個人的氣質十分慵懶帥氣,但聲音卻異常邪魅陰冷。
最討厭背後被人算計了,有本事光明正大來對付他啊。
歹徒一開始沒顧得上回話,只疼得在地上喘氣,下一秒——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條偏僻的小吃街,歹徒自己甚至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明明是錐心之痛,但他卻再不敢遲疑半分,哆哆嗦嗦顫抖着回道,「……是,是冷夫人讓我,讓我這麼做的。」
歹徒艱難地側過頭,伸出手,抱住冷辰風的褲腿,哭求道:「冷夫人給了我一筆錢,我,我錯了,求冷少……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啊!」下一秒,卻又是傳來歹徒悽厲的慘叫,他的五根手指估計有三根都被碾碎了。歹徒涕淚橫流,這冷少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陰晴不定,不是好惹的,他都乖乖招了,怎麼還是這待遇,這世上有後悔藥麼。
「冷夫人?你倒是說說看,現如今,我們冷家,哪還有什麼冷夫人?嗯?」冷辰風邪邪地笑着,一邊漫不經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腳下的碾壓依然在用力。
歹徒抖如篩糠,覺得自己今天死定了,他怎麼就忘了這位冷少爺年前剛死去的生母才是冷家原配、正大光明的冷夫人呢。
就在歹徒為自己倒霉的命運默哀時,一位老奶奶走了過來,顫顫巍巍地指着燒烤夜市攤,說道:「小伙子,你看,你穿的正正經經的,一看也不是壞人,你腳下的這個,既然已經受到懲罰了,要不,你就將他交給警察,或者,你就讓他走吧,我老婆子這小店門口啊,還要做生意的啊……」
冷辰風見老人家過來了,變臉跟變天似的,頃刻間換上了和煦的笑容,挑眉,松腳,又踹了地上的歹徒一腳,說道:「既然老奶奶替你求情,還不快滾!」
歹徒連滾帶爬告饒似的逃走了。老奶奶見場地清出來了,朝冷辰風點點頭,回了自己的小店裏。
冷辰風也正打算走,只聽剛才那位老奶奶朝看不清的後廚方向喊:「蘇漠丫頭,拿掃帚將店門口掃一下。」
後廚方向沒有回音。
「蘇漠丫頭,聽到沒有啊,來把這邊掃一下。」老奶奶又叫了一聲。
「哎喲,差點忘了這丫頭不會說話的。」老奶奶又小聲嘀咕了一句。
就在此時,後廚方向突然傳來突兀的啪嗒一聲,似乎是碗碟墜地的聲音,老奶奶心疼了,「哎喲喲,十幾歲的小姑娘了還是不會洗碗,這究竟是怎麼嬌生慣養長大的啊,這是又把盤子給摔了吧?」
老奶奶着急要去後廚看看,邊走邊道:「這可不行,過兩天侄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