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被皇帝親自定罪,處以碟刑,他罪無可恕,就算是主和派,也不敢在沸騰的民意面前,為孔有德說話,只能看這孔有德被拖往刑場。
南京城內的百姓一陣歡騰,除了少數人是真恨孔有德外,大多數人其實也就是湊個熱鬧。
孔有德被處以碟刑的那天,南京城內的百姓幾乎傾巢出動,把刑場圍的水泄不通,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腦袋。
南京城許久沒有這麼熱鬧過,千刀萬剮的刑罰,可是稀罕事,百姓都樂呵呵的前來圍觀。
文士士子們,心中則懷着國讎家恨,來看國賊受死。
刑場上,一隊刑部的士卒,手持着長槍,圍成一個圈,孔有德被扒了個精光,渾身赤條條的被綁在一根柱子上。
冷風吹過,孔有德一個哆嗦,看見眼前無數雙迫不及待的眼神,他知道市井小民們,正急着看他被剮哩。
這時一個老頭走上台來,取出一套刀具,在孔有德身上罩了層漁網,便準備行刑。
台下的人議論紛紛,都說老頭子技術精湛,祖傳的手藝,當年袁崇煥袁大督師行刑時,就是老頭子操的刀。
老刀劉稍作準備,徒弟取了個托盤,他便對孔有德說了幾句話,就開始下刀子。
這時孔有德到也硬氣起來,刀子割i去,臉頰抽動,額頭冒汗,卻硬是一聲不發,最後在充把硬漢。
老刀劉刀法精湛,每一刀下去,都是一小片,薄的跟生魚片似的,不一會兒,就割了滿滿一盤。
圍觀的百姓,不禁發出連連驚嘆,碟刑可不常見,一輩子也遇不見一兩次,這讓他們心潮澎湃,興奮不已,覺定明天再來。
喋刑不是一天弄完,割了幾百刀,得讓犯人喘口氣再接着割。
孔有德第一天還充好漢,可到了第二天,就實在是忍不住了。千刀萬剮的刑罰,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承受不住,何況孔有德也並非什麼硬漢,又割了一百多刀,便涕淚橫流,哀嚎不止,求個痛快。
不過老刀劉技術過硬,硬是割了七天,三千刀才結束了孔有德的性命,老刀劉光賣肉,就賺的盆滿缽滿。
湖廣,武昌府,左良玉的府邸。
大堂內,左良玉正接見從南京返回武昌的監軍黃澍,商議着機密事情。
前不久,高義歡進獻滿達海的人頭進南京,弄得主和派非常的被動。
東林眾人一商議,為了扭轉局面,便讓到南京述職的黃澍,趕快返回武昌,唆使左良玉過江。
「侯爺,現在高精忠正同東虜在河南激戰,以卑職來看,高精忠雖勝了一小陣,但是想要擊敗東虜卻很來。卑職以為他遲早為東虜所滅,侯爺不如趁着現在調兵過江,收了高精忠在湖廣的地盤。」黃澍坐在下手,侃侃而談。
左良玉和高義歡是有仇的,他的兒子左夢庚,至今臥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便都是高義歡所賜。
左良玉恨透了高義歡,不過他卻知道自己的斤兩,手下都是一群盜匪,老兵油子,真開戰,怕是要被打出屎來,最後連武昌都保不住。
不過,眼下高義歡正和韃子在北面激戰,確實是一個機會。
高義歡在流弊,能比得過韃子?左良玉一想,便覺得高義歡可能要涼了。
「黃臬台,這是怕不太好辦吧!高精忠在湖廣留了三萬人馬,怕不是那麼好對付,況且他現在是鎮守豫鄂的勛臣,我出師無名啊!」左良玉幽幽道:「另外,大軍調動,就得花錢,我現在就武昌、黃州兩地,吃飯都難,哪裏能調兵啊!」
黃澍笑了笑,「侯爺,這都不是問題。高精忠在湖廣倒行逆施,打擊士紳,壓迫豪族,早就有人不滿了,本官已經暗地裏聯絡了不少人,他們可以為內應。另外出兵的藉口也簡單,高精忠不是在與東虜作戰麼?侯爺可以用協防、增援的名義過江,兵不刃血的繳了魏武軍的械,還能博個好名聲哩!」
左良玉眉頭一挑,眯眼看向黃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