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洪起逃回了山寨,但是卻丟了遂平縣,而且人馬損失了一大半。
人馬的損失對劉洪起而言到不算什麼,只要手裏有糧,給口飯吃他便能將人馬再拉起來,但遂平縣一丟,問題卻嚴重了。
在得了遂平以後,劉洪起已經將汝寧視為囊中之物,便沒想過在回山里過苦日子。
他將物資和糧草,大部分都放在了遂平,準備以遂平為根基,兼併周圍幾縣,現在遂平一丟,他的物資和糧草,便就都打水漂了。
廳堂內,坐在第三把交椅上的精瘦漢子,立時站了起來,「大當家,這件事情,俺是聽你的指示,可不能怨俺啊。」
「哎~你先不要把自己摘乾淨。就算我曾經說過,你當時怎麼不勸下老子。」劉洪起見他不願意背鍋,抬手指着他,卻一下牽動了傷口。
三當家冤枉的很,不過見此也不好繼續反駁,大當家要找他麻煩,官大一級壓死人,還不隨他怎麼說。
劉洪起見他不說話了,又看向旁邊一臉狼狽的軍師楊冬清,「還有你,老子好吃好喝的養着你,讓你做老子的軍師,你怎麼不知道勸下我。」
「大擋家,我提醒過呀!您不是沒聽嘛。」楊冬清委屈的站起來。
「提醒過,我沒聽?那你不會拉着老子啊!」這次不僅損失大,還丟盡了臉面,劉洪起作為第一把交椅,自然不能有錯,這就像是皇帝必須是英明神武,錯都是下面的大臣不是東西一樣,他若承認自己錯了,後面就會威信大損,隊伍怕是不好帶了。
劉洪起盯着楊冬清,他在山寨沒啥根基,繼續說道:「你們讀書人不是說什麼文死諫麼,你就不能多提醒老子幾次。」
楊冬清心裏苦,他明白劉洪起的意思,不過這次損失太慘,他真不敢為領導分憂,「大當家,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特別不願意違背當家的意思,做什麼事情都盡力按着當家的意思去辦,我提醒了兩次,當家的~」
「你給老子閉嘴~」劉洪起大罵一聲,恨不得隨手找個東西砸死這個老東西。
看下面的人都不願意分攤責任,但這個事情還是必須要處理。
劉洪起畢竟是山寨的大當家,他沉默一會兒,看了三當家和楊冬青一眼,「你們兩個準備一下,從山寨裏面拿五百兩銀子,再拿一箱珍珠去一趟遂平,見一見高義歡,就說老子服他了,讓他放我一馬。」
「大當家,這件事因為三當家而起,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就不用去了吧~」揚冬清苦着臉道。
「娘個劈的,老子砍了你個老東西!」劉洪起瞬間大怒,「老子瞎了眼,找你這麼個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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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平縣,高義歡領着人馬追殺近百里,俘虜斬獲土寇近四萬人,一路高歌猛進,徑直到了遂平城下。
黃三抄小道襲取了遂平,不過他只有六百人,便沒敢出城追擊,等到高義歡率兵抵達,他才打開城門。
遂平縣衙,高義歡與眾將聚集在一起,相視而笑。
「將軍,這一戰感覺如何?可曾滿意?」金聲桓笑問道。
高義歡回想了一下整個過程,雖有曲折,但整體而言,似乎並沒有給他太多緊張的感覺,也沒有感覺到挑戰,於是搖了搖頭,「本將覺得有點未盡興,勝得太容易了些。這劉洪起號稱擁眾十萬,怎麼這麼不經打。」
高二哥原本是想拿劉洪起練手,只是結果顯然沒讓二哥滿意。
當然雖然劉洪起敗得有些快,但是高鎮士卒還是得到了一定的鍛煉,真刀真槍的廝殺,自然不是普通的訓練可比的。
「二哥,我抓住一人,特地帶給二哥。」大堂內,眾人正說着話,趙柱子卻領着一隊士卒,押着一個黑漢子進來,抱拳說道:「二哥,劉洪起那廝跑得沒影,我沒追上,不過卻把黑旋風抓來了。」
高義歡看見那黑子,虎背熊腰,似乎就是陣前那揮舞棒槌的賊將,於是走了過來,揮手讓人鬆開